顾雨:“一场战争就要开大了,会是一场大戏,我有预感,跟着周桦一定会经历战争中很有意义,很重要很壮阔的一些事。再说,周桦也是个青年才俊吧,我也到了该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了的说。”
旁白:看着顾雨假扮害羞恶心自己的贱样,鲲觉得——人间不值得。
鲲:“哟,都给自己安排得好好的了。”
旁白:航程中,周桦闭眼休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明思星孙子军事学院时的两位同窗,江世璟和萧玄。他们三人是同时期学院里最优秀的学生,每回考试,三甲都不变,是他们,只是名次经常变换,他和江世璟拿第一较多,箫玄拿第三最多。毕业前夕,他们三人有过一次谈话。
萧玄:“江山万里,君威临下,我日后一定要创下一番丰功军业来。”
周桦:“江河的每一处美景,应该让公民沉浸欣赏,军事力量不应该踏足于此。”
萧玄:“不占有,不拥有所有权,怎欣赏?”
江世璟:“真是壮丽的野心。箫玄今后一定会捷报频传,开疆拓土,惊艳星际;周桦你反而像个细腻的社会学家,温柔地怜悯时下孤独又虚弱的人们。”
萧玄:“孤独而虚弱?我倒是觉得到处是矫情的无病呻吟。每个人都像在一个极安全的匣子里,无物能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在这方面,向来你们两个比较见解相投。”
江世璟:“我可是更期待你。”
周桦:“萧玄,看来第一帝国明思国的太子殿下更看好你哟。”
萧玄:“心有荣焉。”
周桦:“孤独,虚弱,又虚荣,人类逃离了地球,却难以逃离从地球那片诞生之地带来的‘甜蜜’负担。”
萧玄:“孤单、虚弱、虚荣,这些都是贬义词吧?是原罪,是缺点吧?”
江世璟:“我们的周圣人已经修行到,‘享受不完美了’的境界了。”
萧玄:“妙啊。”
周桦:“……我确实不认为,生而为人,必须要求自己达到完美至臻的地步。”
萧玄:“对对,那样太累了,就像狼爱吃肉,就要大口吃肉一样。”
周桦:“男人还爱女人呢,想上就强上了?”
萧玄:“周杠精。”
江世璟:“果然是修行过了。尽管很容易活得不累,但人类仍然活得很沉重。”
萧玄:“这就是所谓‘生命的重量’?算了,我有事先走了,二位太子慢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