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是啊。真没想到……”
顾雨:“周桦才岁……周毅陛下,请坚持下去。”
旁白:前方战事情吃紧,南庭国已隐隐处于下风,此刻国王病危,南庭国可谓,风雨飘摇。
沈涛:“你父亲的病情不能在前线暴露,所以只模糊地传给你召你回来。”
周桦:“……情况到底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沈涛:“你父亲已经行使了终止生命的权利。”
旁白:周桦“嚯”的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涛。
周桦:“这么严重?!!!怎么可能……”
旁白:星际有将近一半的国家认为安乐死是重症病人的权利,人们有权体面的,不那么痛苦地结束生命,而不是难看地吊着。出生已是被动,能够自己选择按下生命的终止键,显得人们对自己的生命旅程略有几分主动。这是令人感到温暖的,不那么胆怯的。
沈涛:“医生说陛下的重要内脏都受损严重,脊柱也受创难以修复。要插引流管,你父亲严厉又愤怒拒绝了管子进入他身体的行为。最后,只插入了导尿管。”
沈涛:“他一直在等你,只用了止疼剂,熬着这几天等你。”
沈涛:“你进去吧。”
旁白:周桦一步一步地走进自己父亲的寝室。
周毅:“你来了。”
周毅:“你一定在鄙视我的软弱,连你外婆都比不上。”
周毅:“像你姨妈一样。”
周桦:“我没有。您先别说话了,觉得怎么样?口渴吗?”
旁白:周毅艰难地摇头,幅度很小,他剩下的生命力已经非常少了。
周桦:“许琳姨妈,跟您说过什么吗?”
周毅:“我更习惯叫她许胜男。”
旁白:原来后排墓碑的许胜男,就是自己的姨妈。
周桦:“许胜男姨妈为什么改名了?”
周毅:“你是听孙叔说的吧,他们习惯叫她刚到兰游星来时的名字,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