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明军是什么来路?”俺答汗瞪着饿狼一样的眼睛看着黄台吉。
黄台吉都要哭了,吞吞吐吐回答道:“看旗号……似乎……是大同军……”
“扯!”俺答汗一句话吼了回去,“大同军被我打得七零落,十停里去了九停,能有如此战力?”
黄台吉觉得自己尿都夹不住了,却找不出第二个答案,只能眼睁睁看着暴怒的老爹冲自己一步步逼近。
还好在此时,一个游骑闯了进来,打断了俺答汗“教育”儿子的企图。
“报——!”游骑单膝跪地,双手捧起一支帮着麻布的箭矢,“西边明军射进一封书信!”
俺答汗抬手,从游骑手中取过箭矢,扯下了上面的麻布。
他展开一看,整个人就忽然定在了原地。
无尽的霸主气势,忽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压得周围将领们透不过气来,动都不敢乱动。
半晌,俺答汗爆发出一阵冷笑,将麻布对着将领们展示了一圈。
“原来,是那个贱奴!”
这话,他是咬着牙说的。
麻布之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大字——
“阿勒坦,还记得你马爷爷吗?”
……
射出那封书信后,杨守谦是有些紧张的。
他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整个身心无一处感到安宁,从内到外散发着焦虑的气息。
其他将官也大都如此,彼此之间窃窃私语个不停。
反而是上首的朱载垚与侧面的马芳满不在乎,还出声安慰杨守谦不要慌张。
“我的殿下啊!”
杨守谦也快哭了,一脸悲戚地看着朱载垚。
“小臣孤军深入,生死自然置之度外!可把俺答汗的视线引到咱们这边儿,若您有了闪失,小臣之罪将万死难赎啊!”
朱载垚一摆手:“且安心,我们还可以退进浑河大峡谷,他能奈我何?倒是这个计划能否成功……”
他又看向了马芳。
“那刻就得看您在俺答心中的地位了。”
马芳挺直了腰板,傲然拍拍胸甲。
“殿下放心!”
“咱是那老小子生平第一耻辱!”
“不怕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