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当然不希望自己爹去跟太子打擂台了。
“贵勋已经背叛过你一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朱瞻壑怒其不争。
“你忘了六年前，是谁去找老兄弟喝酒，别人都说不在，门房连角门都不给你开，然后你回来一个人喝酒流泪到天明吗？”
朱高煦：“……”
儿子，咱们有事说事，你能别说你爹的黑历史吗？
你爹我不要脸的吗？
朱瞻壑：呵呵，老爷子把你当抹布，用完就扔，现在明摆着还是利用，你不也屁颠屁颠上了吗？你自己要脸吗？
朱高煦……
后来，朱高煦走了。
朱瞻壑还以为这个爹，终于安稳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
……
这一天，关于皇太孙选拔的流言，开始在应天的达官显贵中流传开来。
没有到场“逼宫”的文官，所有在应天的贵勋，甚至那些小官吏，乃至于小商小贩也开始慢慢听到这个传闻了。
“听说了吗？皇上要立汉王世子为太孙？”
“怎么可09能，汉王世子又不是太子的儿子，怎么能做太孙？”
“是真的，这件事情传遍了。”
“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皇长孙朱瞻基向皇上求一个太孙之位，被皇上当场拒绝了。”
“啊？那皇长孙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何止没有面子啊，听说皇上转头就要封汉王世子做皇太孙，而且，为此还要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呢！”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皇上准备让位，但是他不想把皇位给太子，想把位子传给汉王世子，太子哭着喊着不答应，皇上于是让太子的儿子，和汉王世子比试一番。”
“……你倒是接下去说啊，你这个版本，可比我听到的其他版本强多了。”
“先让我喘口气，实在是太兴奋了。你都不知道，皇上说了，只要汉王世子能打败太子的儿子，明天就封太孙，后天就继位，他做太上皇！”
“哎哟喂，你们还不晓得呢？听说皇上身子骨不行了，其实是太子暗中下毒，皇上发现了，但是碍于父子情面，于是想汉王世子做太孙，不让害自己的忤逆儿子继承皇位。”
“真的吗？不过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呢。”
“你听到的版本是什么？”
“我听到的版本啊，是说其实汉王世子根本不是汉王的骨肉，其实是皇上和汉王妃的私生子……”
“哇，玩这么大吗？”
“你们听说了吗？……”
一时间，各种风言风语，笼罩在这个应天府。
甚至，谣言还有向四面八方全天下辐射的趋势。
还有一些小作坊，开始印书什么《我与皇上不得不说的故事》、《那一夜汉王不在家》、《别了我的公公》……
风言风语，变成了疯言疯语。
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汉王府的人出街，买东西都不用花钱，别人只想知道汉王府里那些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而，就在这一片喧嚣之中，
这天下午，汉王朱高煦，包下了整个应天最豪华的十座酒楼，大宴贵勋。
理由是心情好，梦到死去的王妃了。
然而，
就是这么荒唐的理由，身在应天的一半以上贵勋，亲自到场。
还特么的祝贺汉王殿下梦到王妃，汉王殿下贤伉俪情深义重，为我辈楷模。
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