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两人带着我到了他们所说的小瀑布,山洞也在,只是没有人影儿,没有他们描绘的尸体,甚至连一条蛇的影子都没有。两个人慌了神,急忙连比划带表演的跟我解释:“姑奶奶,真的之前还在,那具尸体就在这儿,手下是跪在这里的,我们没骗你!”

我烦躁的抿了一下唇,两人非常有眼力劲儿的闭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这里曾经的确有人在,但被发现之后迅速转移了,而且会比以前的藏身之地更加隐蔽、更加防备,一点风吹草动就给他吓成这个样子,看来白砚寻着实伤的不轻,这次若不除掉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人遭殃。

我审视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指了指看上去还算安全的一处,说:“接下来我会到那个地方,你们先去等我,我会绕个远路,以你们的速度是跟不上我的。”

我已经刻意放慢速度迁就他们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再这么下去只怕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就先累死在路上了。两人也不再纠缠,一口应下了。

我也不迟疑,朝着几个可疑的方向探去,果然在其中一个地方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肚皮被钻出来的小蛇撕成了破鼓,里面的场景更是惨不忍睹,我离开前沿路做了好几个标记,在山上的黎家人看见了自会处理。

我找了一夜也没什么进一步的发现,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就在树上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就着溪水洗了把脸,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水里面的鱼倒是又肥又嫩,可一想起那两个人说的瀑布边的尸体,胃口瞬间没了大半,只好找几个山果暂时垫一垫。

天亮了,我们失去黑夜的掩护,行踪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毕竟敌暗我明,对我们这些主动出击的人来说极为不利。也不尽是不利的条件,同样的,我们也更容易发现他们的踪迹。

但对方的踪迹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倒是好像走到哪里都能遇见,背对着背坐在树下咬着干粮,我站在对面的树上喊了一声,他们顿顿的反应了许久才转过脸,一脸的颓丧好不狼狈,“姑奶奶,我们不是没有按照您指的方向去,只是我们俩怎么走都在这里打转儿,已经走了一晚上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他们目光呆滞,眼下一个硕大的黑眼圈,显然是整夜都没有休息,精神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只怕现在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会毫不挣扎的任由对方砍下来,不是累了的缘故,应该是……

我在他们脖子下方的衣领里夹出来一个纸片小人,在我两指间拼命的挣扎着,用力一捏便化成了一缕烟灰。两人吓坏了,扒着衣领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才松了口气,“这是什么?”

“这是咒术,一开始是用来打猎的,一般设在猎物的生活范围内,一旦有活物经过,便会黏在它们身上,使其迷失方向在同一个地方不停的转圈,猎人便可毫不费力的人将其捕获。”

创立这个阵法的人,原是为了防止山里的陷阱伤到路过的行人,没想到到了别有用心之人手里,又增加了消磨心智的恶咒,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邪术。

这种咒术也就困一困修为较低的人,实际上没什么作用,他们会被困住,可见施展咒术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看来,离白砚寻的藏身之处不远了。

我烧了张辟邪的符水给他们喝,随后四处转了一下,将剩下的咒术破坏掉,两个人稍稍修整片刻后,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们二人这一路上也没少受苦,接连受挫之下,没了初出茅庐不怕虎的意气,现在蔫蔫的瘫坐在地上,也不吵嚷着要什么扬名立万了,多半是后悔了。

“这里危机四伏不宜久留,你们现在就下山去一刻也不要停,腿断了爬也给我爬出去。”我将两张符纸贴到他们脑门上,两人接下之后千恩万谢的沿着我指的路奔逃而去。

我提着枪在山林里又走了大半日,太阳越来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初春之际是一年之中昼夜温差最大的,晚上能把人冻死,正午时分又热的想让人跳进冰泉里。

也许是气温骤升让我有些烦躁,竟没注意到我已经在同一个地方经过了好几次,还是那两个家伙留下来的东西提醒了我,我好像也中咒了。

我摸了摸脖子,还是不敢相信,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糊弄一下其他人或许有用,莫说是咒术,这世上能困住我的阵法也屈指可数……

等等,我没有中咒,而是阵法!

阵法就藏在咒术之下,我刚刚在解开咒术的同时被引导者将最后几步完成,大阵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我自己设下,好巧妙的心思。

我凝神聚气,身上的衣袖在风中狂舞,一阵凌厉的风斩地而过,“破!”周遭的景物瞬间都被击了个粉碎,逐渐恢复成它原本的模样。

怪不得我觉得热,这哪里是四周有枝叶遮挡的密林,分明是山脊出的裸露平底,阳光把空气都蒸的变了形,更不要说一个还没吃饭的大活人了。

不好!

我抬起胳膊抹去额头上的汗,迅速折返回去,那两个人果然被抓了,倒吊着一只腿挂在路上,一听见脚步声就不管不顾的大喊着,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姑奶奶救命!”我将袖子里的短刀掷了出去,两个人的脸先摔在石地上,疼得直叫唤。

“别动。”我一声令下,两个人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不眨眼也不过问,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要求。

他们前面都设了阵法,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还是小心为妙。

长枪一动,接连破了三四个阵法,我又仔细查了一遍,确定再没有其他的了。这些都是我走之后设置的,看来,白砚寻就躲在一旁,我这么一直防备着只怕他们不会轻易出手,于是故意蹲下身子,将长枪立在一边给他们解绳子。

身后似有微风拂过,连我呼吸的空气都抢了去,一只手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腕,力气不大,却让我的胳膊有一瞬间的麻痹,从掌心传出来的寒意带着刺骨的痛感。那人的音色明明是个少年,发出来的声音却嘶哑凄厉,像用沙子磨碎了似的,“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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