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很奇怪地看了看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听人家说你是心疼病死的。”我想了想,《水浒》中的武大郎是被潘金莲用砒霜药死的,对外人却说是得了心疼病死的,看来我果然是被这女人毒死的,可是我这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对男孩问:“我现在有点失忆了,忘记了你是谁了?”
男孩听后又气又笑,说:“你忘了谁都可以,怎能忘记我?”
我表现出确实忘记了表情,看着男孩,男孩笑着说:“我是郓哥,是你好朋友,我是卖水果的,你在那边我在你旁边跟着卖,我已经好几年了,你还经常给我烧饼吃呢。”
我听后脸上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男孩说:“哎呀,我是忘记了,都怪我啊,大病之后,有好多的人和事情都忘记了。”
男孩用疑惑地眼光看着我,我又补充:“医生管这叫失忆症。”
“什么失忆症?”男孩不解地问。
“哦,就是人一旦受到了精神上或者脑部受到打击之后,会发生的失去了原有的记忆,比如人啊或以前发生的事情。”
“真的吗?”郓哥的脸上露出了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这种表情似乎蕴含着很多的秘密。
我对郓哥说:“走,我请你喝酒去,我们两个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郓哥一听喝酒,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嘴上却说:“算了算了,大郎哥,你身体刚刚康复,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对他说:“没事的,我听医生说喝酒可以帮助恢复体力。”说着,拉着郓哥向前走去。
郓哥边走边问:“你说的医生是什么人啊?”
“医生啊,就是你们……哦,就是大夫……郎中……。”我解释道。
两个人走到了一家偏僻的巷子里,巷子有家小酒馆,两人走了进去,里面倒是清净的很多,一个客人都没有,伙计坐在凳子上打着瞌睡,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酒馆里,这时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一抬头看见了我们,急忙吆喝店小二有客人到了,店小二从瞌睡中惊醒,急忙站起身来,跑到我们跟前,看了看我们笑嘻嘻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武大郎啊,还有郓哥,你们二位怎么有功夫到我们这里,难道是过来卖烧饼和香梨?”我一听不知从哪里来得无名之火,大怒:“你这狗娘养的,狗眼看人低,我们上茅房就不来这里了。”
那店小二听了一愣,没想到平日里蔫了吧唧的武大,居然如此大的火气,那掌柜的急忙从柜台后面跑了过来,照着店小二的屁股就是一脚,点头哈腰地对我说:“武大,这小子不知道今天吃了什么药了,尽他妈的满嘴放炮,回头我会收拾他,你们里面请。”然后回头对后面捂着屁股愣在那里店小二呵斥:“赶紧招呼客人,还愣在那干嘛。”店小二答应一声,急忙将我们请到酒店里面,我们找个清净位置坐下,店小二拿来了菜单,我问郓哥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我请客,郓哥听了之后,乐呵呵地说:“好咧,谢谢哥。”说着,点了几个肉菜,我看了看,说:“好,不够再点,再来两壶好酒。”
店小二看到我们点的菜,倒是吃了一惊,急忙跑到掌柜的那里,和掌柜低声嘀咕几句,掌柜的看了看我们,对着店小二说了几句,店小二跑到后厨去了。
不多时,点的几个肉菜上来了,又上了两壶酒,我和郓哥各自斟了一杯酒,我先敬了郓哥一杯,郓哥先是一愣,而后端起酒喝了一口,我也端起酒,先是尝一小口,觉得这酒很纯,而且也很淡,也就是二十度左右,不像我们现在的白酒,最低四十多度,而且酒在嘴里感到甜美,咽下去之后,感觉到从嗓子到胃里这条通道非常的通畅,于是我一扬脖子将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随后我和郓哥吃起菜,一边吃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两壶酒喝光了,再让店小二端上两壶,店小二将酒壶端上来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露出惊诧之色,好像看到了百年不遇的奇人。我和郓哥喝了差不多了,我见郓哥有些醉意,见时机已到,便问起“我”的往事,我问:“郓哥,我们兄弟两个患难与共,哥哥有一事问你,你照实回答我。”郓哥点头:“哥哥,你只管问好了,小弟知道的事掏心窝子告诉你就是了。”
“好,我问你,我是谁害的?”我轻轻地问。
郓哥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说:“你被……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