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薄情的人,人世几番寒暑,她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和宽容心,去面对曾经伤害她的人。
张蝶离开后,她首先考虑的不是要不要原谅她,而是她会不会再次上门纠缠。
嘴角上扬,苦涩的一笑,原来怎么做,那些遗憾包裹的自责,都会在她的脑海中打马而过。
她想:罢了,以后就尽量不相见吧!亲情的浅薄已被注定,又何必强求?
同样为亲情,感念心伤的人,此刻正在顾家老宅,质问顾渊。
“爷爷,为什么瞒着我?两年前,是苏盈指使人制造的那起车祸,对不对?”
顾渊看着这个越来越成熟,乃至于独挡一面的孙子,他一向威严的眼神难得出现了几丝躲闪。
“你是在为了你儿子遮丑是不是?也是为了刺激我,回来接管这偌大的家业,对不对?”
一连几个问题,问的无理又张狂,顾渊出于内心的煎熬,出声呵止了他。
“够了,你是顾家的继承人,又何必因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浪费精力。”
“继承人?爷爷,你瞒着我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让我当好这个继承人,那我就如您所愿!”
肖临枫说完就大踏步,离开了老宅,顾渊还没有回过神来,他闭上了眼睛,不久后睁开。
肖临枫离开老宅,想要去找顾公馆找顾松,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他强作镇静的,独自开车回到了枫意别墅。
他不知道,有些麻烦,他不去主动招惹,麻烦却会送上门。
他回到枫意别墅不久,顾松便和陶玉上门兴师问罪。
看着沙发上这两个“妙人”,肖临枫把所有的怒气压下,看着他们会怎样搭台唱戏,他只管冷眼旁观,到时候一一戳破。
“临枫,我不追究你当初把小玉送出国的事情,你也不要,对前两天在公司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们说到底是父子啊!”
“父子?好,父子,你先让陶玉离开我家,我们父子今天就好好谈谈。”
陶玉看着肖临枫散发着寒意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虚。她随口推脱自己有事,就慌张离开了。
顾松看着“委曲求全”的陶玉,心中怜惜之意更甚,他想着回头好好补偿一下。
“两年前,苏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松本来,对于他赶陶玉离开的事情心里有气,但是听到苏盈这个名字,他心下一沉,不再发言。
“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在医院,你对你妻子的冷待和刺激,监控记录的一清二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肖临枫看着还在推脱责任的顾松,从沙发的另一边,坐到顾松旁边,顾松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对于苏盈或许是没有感情,可是你不该明知道她有精神疾病,还用无子和未尽到顾家夫人的责任来苛求她。以至于神志不清的她,竟然买凶杀人,当年的车祸与其说她是罪魁祸首,不如说,你才是!”
顾松没有想到,两年前已经落下帷幕的事,如今会再次被提起,他无法推脱,但是依然觉得自己不是有意的。
“可是,你不是没事吗?你还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