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母亲,肖临枫仍然感伤和悲怆,因为这是一生的懊悔和哀恸。
但是前半页的人生,已经度过大半,经过和江秋意之间的几番分分合合,他已经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便永远不能重来。
母亲的离开,他觉得自己犯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他不能再辜负他的晚晚,否则他想象不到,余生该抱着何种信念去生活。
他重新给顾渊沏了一杯茶,恭敬的双手奉上。待顾渊接过,他才开口。
“爷爷,我请求您相信我和顾亦池,我们会把顾氏所有的隐患一一剔除。但是不要再逼我和江秋意分开了,我真的不能离开她!”
“你何必这么执着呢?大丈夫事业有成,何患无妻?”
肖临枫突然双膝跪地,顾渊吃了一惊,双手想要去搀扶,但又堪堪收回这个动作。
“爷爷,我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江秋意,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愿意陪她!”
“可是她配不上你,她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
肖临枫闻言,用自嘲的口吻说道:“我又多么高贵吗?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我的母亲至死,连个真正的名分都没有!”
顾渊听他谈论母亲,便想起来十几年前,肖雨对他的殷切嘱托,他命萧伯将肖临枫从地上扶起来。
“罢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公司的事情,你和顾亦池要再三谨慎后,再行动。”
“知道了,爷爷。”
……
“晚晚,你这衣服都皱成这个样子了,赶紧扔了吧!”
张晓心疼江秋意的左臂有伤,最近又一直忙着更新小说,所以例行来帮她做一些家务。
“别丢,别丢,那是肖临枫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他送给你一件质量这么差的开衫,你都不带嫌弃的吗?”
江秋意将存稿点了保存,“大概三年前,那个时候我俩都是穷光蛋,有的穿就不错了!”
“呦呵,你俩这是在谈论故剑情深?”
顾亦池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箱的豆沙面包。
张晓想要从他手里接过,被他拒绝,他径直把这箱豆沙面包放到江秋意面前。
“喏,你家肖临枫托我带过来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他怕你跟着我俩吃不饱饭吗?”
江秋意取了一把剪刀,打开箱子,也被这巨大的量震惊。
“顾亦池,难为你了,挺沉吧?”
“那当然。”
顾亦池揽过张晓的肩膀,“晓宝贝,别客气,拿袋子装,能拿多少算多少,我不能白给肖临枫当苦力!”
张晓把他的胳膊,从肩膀上拿开,十分无语的开口:“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么?幼稚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