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亮美眸盯着满身血污、脏臭不堪的林凡，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余弟子互相看了看，奉承巴结了几句后，便低眉顺手退了出去。
要知道圣女身份何其尊贵，他们非但得罪不起，简直连话都不敢问。
诚惶诚恐，喘气的力度都比往常小了些。
“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姜初然瞪着林凡，语气冰冷，态度也很差。
这少年非但知道自己的名字，还三番五次出言骚扰，显然不简单。
可自己过去根本不认识他。
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初然，初然……”
昏暗的地牢内，林凡眼见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就俏生生站在那里，明眸皓齿，光彩夺目，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之前所受的委屈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余下的唯有欣喜与感激。
这可是自己魂牵梦想的圣女啊！
林凡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拳紧握，乃至于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也浑然不知。
“你，你说话啊！”
姜初然瞪了他好大一会儿，忍不住催促起来。
老实说，她对这少年并不反感。
甚至还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斩不断的牵连。
但他这种狂热又可怕的眼神，实在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个眼神，活像某些不要脸的男修，猥琐而又丑陋。
像耗子一样粘在身上，甩又甩不掉，简直要烦死了。
自己一直重视名声，清清白白。
却一直被面前这疯言疯语之人无故亵渎，说什么“救出火坑”之类听不懂的鬼话。
要不是姜初然一向脾气好，且又矜持克制，早就出手教训他了。
“我，我是……”
林凡回过神来，四肢发颤，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和她过去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合盘托出。
但自己的女神未必能听懂，更不会相信。
重生之类的事情玄之又玄，涉及到时空本源，寻常修士知之甚少。
即便知道的人，也是三缄其口，唯恐泄露天机，引起神明降罪。
所以，他只能改口道：“那个禽兽没欺负你吧？”
“什么？你说谁是禽兽？”
姜初然听到这里，柳眉微颦，顿时有些愠怒。
秦公子虽然看上去漠然冷酷了些，但也绝不是林凡这种人可以侮辱的。
昨天晚上可是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
北玄圣地的未来，可全靠他了。
这样的天界强者若是禽兽，那这世上还有人么？
林凡见姜初然面色有些不好看，还以为她暗地里受欺负了，心中大为怜惜，咬了咬牙，气愤愤骂道：“初然你放心，我总有一天要亲手宰了那个禽兽，洗刷你身上的耻辱……”
“住口！不许你再这么说公子！”
姜初然狠狠瞪了他一眼，白皙的脸颊顿时有些发红，看上去却愈加明艳动人，令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圣女发怒，后果很严重。
“初然，你怎么是非不分啊！我明明，明明是……”
林凡顿时也有些着急，使劲儿跺了跺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二人之间的关系。
即便是重生前他们俩也不是特别熟，但互相之间确实都有好感。
重生归来，决不能留有遗憾！
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姜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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