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我啊!张平!”
原来是室友。
另两人长出口气,王海点头附和。
“是张平的声音。”说着急急忙忙爬起来要去开门。
手腕却被方筝握住了。
王海瞪大眼:“是张平!我们得赶紧开门啊!”
方筝没松手,扬声问:“不是说点到吗?飞机晚点了?”
门外声音顿了顿:“是啊,外面好黑,让我进去。”
王海和钱亮很确定外面是张平的声音。
毕竟混在一起一个多月。
但是他们却一起打了个哆嗦。
王海更是一把抽回要开门的手。
因为二人都知道。
张平家在临市,一直都是坐高铁。
二十分钟的高铁,神他吗做飞机!
“外面好黑啊!开门让我进去啊!”
门外的声音还在响,本来温润的声调,这会听起来,多了些粘腻和阴森。
谁敢开门?
钱亮抖成筛子,缩在宿舍凳子上。
受不了的掏出外套蒙头。
方筝手指微曲,眼睛一措不措的盯着门把手。
“寝室门坏了,里面开不了,你试下从外开!刚才王灿就这么开的!”
王灿?
钱亮和王海缩在一起。
默不作声。
门外沉寂几秒,敲门突然演变成砸门。
急促又沉闷的巨大声音响起,寝室门在这阵动静里微微的颤抖。
“你们是不是不想给我开门!!”
外面的声音大了很多,摩擦齿间咯兹的声响阴气森森。
站在门前的方筝听的清楚。
那阴沉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泄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某种流动的粘腻东西。
就像声音的主人正紧紧趴在门上,整个脑袋埋进门缝一样。
这种粘腻的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像是缠绵数年的噩梦一朝变为现实,与你仅隔门板一张。
见怎么叫,里面都没有反应。
门板外的东西放弃伪装,咯咯的狰狞冷笑伴随着兹啦挠门声响起。
一下又一下,刺耳的震动王海与钱亮紧绷的神经。
声响越演越烈。
突然。
砰的一声!
外面传来微弱的气体炸裂声。
方筝甚至产生了荒谬的感觉...残尸爆了?
他晃去这荒唐无厘头的想法。
小白的糖罐在黑暗里哗啦啦的响。
小姑娘吐槽:
“早该让他安静了,好吵!”
方筝:“....”
乍然安静并没让钱亮和王海放松神经。
钱亮哆嗦的问:
“如果...再来一个...门会不会被砸烂。”
方筝再次看向阳台窗外,浓郁的黑暗似乎又重了些。
“不会!”
“为什么...”
方筝看着松了口气的二人,开口解释为什么:
“这玩意进来,普通人都得死!游戏规则提示:只有活人才能进入游戏,所以...”
他勾唇冷笑:“都死了,游戏谁陪他们玩!”
钱亮眼睛一亮:“所以!只要我们不开门!他们就进不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吱呀”一声响起。
这是开门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