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疯狂的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
“晚上好!”
苏晨尖锐而又浮夸的声音,打破了马戏团的寂静。
原本在收拾道具的演员,呆滞的看着苏晨。
没有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行为举止怪异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而马戏团老板,是反应最剧烈的一个。
他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心中惴惴不安。
右手瑟瑟发抖的,已经背在自己的身后,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苏晨站在舞台的正中央。
咧嘴狂笑着。
展现出来的模样像是一个疯子。
“有人记得我吗?”
苏晨大声喊着。
“你...你...或者是你?”
一根苍白的手指,随意的在面前点了点,随后又指在了马戏团老板的脸上。
在苏晨手指过来的时候,马戏团老板的身躯猛地一哆嗦。
身上的西装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的黏在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但在苏晨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而且...只是针对于他的!
有那么一瞬间,马戏团老板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样。
所有的秘密,内心所有的阴暗,都在这个男人癫狂的眼神前无处遁藏。
马戏团老板在心中疯狂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个存在。
尤其是苏晨问到有人记得他吗.
马戏团老板眼神微颤,内心闪过了无数个可能,但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由于过度紧张,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肉中。
“你们都不认识我,因为我只是一个小丑。”
“是一个怪胎。”
苏晨的脑袋向着一侧倾斜,目光也变得愈发空洞。
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猛地拉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这些马戏团演员看见苏晨的眼神逼来。
皆是心中一凛,被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他们亲眼看着苏晨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那种邪魅的笑容。
沙哑而又阴森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萦绕在他们每个人的耳边。
“又有谁会在乎你们呢?”
“你们都是怪胎,就像我一样...”
这些马戏团演员,有些是驯兽的,有些是表演杂技的,有些是演默剧的,又或者和苏晨一样,也是小丑。
在苏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他们心中似乎有什么动摇了。
一个词。
深深的插入了这些演员的心里——怪胎?
苏晨笑了。
手指向旁边的观众席,音调再次变得尖锐起来。
“他们现在是需要你,但是等他们不需要了,他们就会把你们赶出去,像一个麻风...病人?他们的道德,准则,就是个无聊的笑话。”
“一个无聊的笑话。”
说到激动,嗓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苏晨猛的咳了一口痰。
呵——忒——
一口痰吐在地上,苏晨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
他还在继续低语着。
“只有在他们寻求开心的时候,才会看到你们。”
“等到不需要的时候,就全丢了。”
苏晨说着。
从旁边拎过来几个颜料桶,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这些颜料桶是用来给马戏演员画人体彩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