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沧岛
璃若带着君涯去拜见血沧司的各位主事。
璃若这趟带君涯来血沧岛锻炼武力,心不甘情不愿,是跟东谏划拳划输了的结果,她出了石头,东谏出了布。
璃若恨“东贱”恨得咬牙切齿,对派里也都埋怨上了,明明东谏就是个偶尔负责一下派里防卫,平时完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贱人好吗?!她可是衰荣司大司鼎啊!是身负衰荣司鉴百草制良药无上光辉重任的神医美少女啊!派里为什么会让她和东谏自行决定出谁陪君涯去血沧岛?!这不是把她和“东贱”平等视之相提并论了吗?!可恶!
“璃若姐,不要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好不好,你一路上都是这样。”君涯故作成熟地摊摊手。
“你管我!”璃若狠狠朝君涯的脑袋拍去,君涯敏捷一躲,一下跳到了少京和静阳身后,对着璃若做了个鬼脸。少京和静阳都笑了。
到了血沧司,璃若叮嘱君涯三人进去后要知礼谨慎,璃若微笑着说:“少京,静阳,你们也来行礼。”
少京和静阳对视一眼,很惊讶。两人应是。
静阳握紧了身侧拳头。
“天阔?弟子?璃若,”
“天阔?弟子?君涯,”
“天阔?弟子?少京,”
“天阔?弟子?静阳,”
“见过各位主事。”四人齐声。
几位主事的年龄差距甚大,有比璃若大不了几岁的青山派的公子连涛、千笑宫的少宫主歌留,有中壮年的几位门派掌门或门派中的师叔师伯,还有他们天阔派派出白胡子长老守陶。
“你们天阔派来得可算是今年最晚的了。”连涛笑语。
本来便是一个形式上参见,于是很快结束了。璃若让君涯三人去门口等她。
璃若说:“各位主事,请恕璃若不敬。虽说来了这血沧岛,生死由试炼,应置之度外,但君涯毕竟是我派梵生之子,下届梵生,还望各位主事,多多体谅。”璃若垂首以立。
歌留道:“应该的。”
守陶长老瞪了一眼璃若,“哼!你们现在这些孩子!昨日是盛剑门、远江堂,前日是蓝田宫、乾清派、灵旗堂,个个都是打招呼!想当年,我们闯荡血沧岛的时候……”“守陶长老,这是我们千笑宫今年新出的枣茶,您尝尝。”歌留端出一杯看起来非常甜蜜浓醇热茶,打断了守陶长老。
“啊!好香啊!”守陶长老乐得像个孩子,站起身,迫不及待朝前走了几步,“抢走”歌留手里的茶。
璃若想拦住守陶长老,守陶长老年事已高,吃如此甜的茶,恐怕对身体不益。
歌留冲璃若眨眨眼,示意那枣茶并非看起来那么甜。璃若安下心来。
乾清堂的师伯笑哈哈地说:“所有来血沧岛的孩子都能有所长进便好,流血牺牲之事嘛,当避就避也是极妥帖的。”
守陶长老喝了一口枣茶,还是重重地“哼!”
“不死人,怎能精武?!”
第二天一大早,血沧司就派人送来了攻令,让君涯他们去羌河击杀河里的怒昆水蛇。
“你们去吧,小心点。少京,静阳,你们要看好这只猴子。”璃若打着呵欠说。
“你说谁是猴子呢!?”君涯气得想掀桌子。
“谁急谁是。”璃若冲君涯吐舌头。
少京和静阳见状,默契地一左一右架住君涯,拖着他往外走。
“毒女!我们单挑!”君涯不住地挣扎。
少京说:“算了,君涯,我们还是赶紧去羌河吧。”
“你们慢走,我要去补个回笼觉了。”璃若慢慢悠悠地走回房间。
“毒女!你站住!别跑!”
君涯突然想到他可以扔鞋去砸那个毒女啊,君涯试图弯下腰脱下鞋子,静阳眼尖发现了,加快了脚步,君涯差点失去平衡摔倒。
“行行出状元呀,静阳,你拖得真是极好。”少京道。
“过奖。”
“你们两个!”君涯怒吼!
羌河是血沧岛唯一的一条河流,顺着东高西低的血沧岛流淌,流至入海口羌河分成数条支流,那里,从空中鸟瞰,像是一棵树的树根。
君涯一来到羌河,先跳了一下,在落地的瞬间,施灵力于足上,再奋力一跳。
君涯高高跃起,达到了足以看清整条河流的高度。
君涯落下来,对少京和静阳说:“真的,羌河看起来就像一个淡蓝色的树根!好看!”
“我还以为,你是想从上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怒昆蛇呢。”少京就知道他自己抱着无谓的期望。
静阳看着缓缓流淌羌河,说:“如何能把怒昆蛇从水中引出来,这是首当其冲要解决的。”
三人冥思苦想了老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不然回去问问璃若姐吧,前几年代表天阔来血沧岛的就是她。”君涯说。
少京回去住处找璃若,君涯和静阳在羌河边上等着。
“璃若小姐是说过,她要睡回笼觉的是吧?”静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惊恐。
“哈哈哈哈!对的!”君涯也突然想了起来,笑得就要在地上打滚了,“少京,你保重。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少京顶着满头包回来了,他脸色阴沉地丢给君涯和静阳一张纸。
君涯接过一看,纸上书三个狰狞大字——自己想。
君涯拍拍少京的肩膀,“行行出状元呀,你这打,挨得也是极好的。”
静阳没忍住,笑出声来。
少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