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军，陈啸虎办公室。
气氛紧张严肃。
司令部大校及以上高级军官紧急碰头会。
后勤刘宝辉部长低声询问作训部长。
“什么情况？”
作训部长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思考两秒，吐出一口气。
“妖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可以对付D师。”
什么？
瞬间，刘宝辉的眼球几乎瞪出来，脑海里回荡着“对付D师”几个大字。
D师是什么还需要强调吗？
野战军唯一的重型坦克师！
为了对付D师，A军不知道愁秃了多少个优秀脑袋瓜。
现在一个上尉说自己可以对付D师。
这......
后勤部高级军官下意识看向方战，心情一度复杂混乱。
上尉实在太他妈秀了点。
刚从后勤部调走，联勤保障提法打破现有机制，军区都轰动了。
然后加入作训部见习没几天，搞定D师？
刘宝辉很无奈摇头，只能说将信将疑。
两人的议论传到一些高级军官耳朵里。
某位大校撇撇嘴，压根不相信。
拍良心讲， 方战是很牛哔。
A军最强白菜，特别给A军涨面子。
但归根结底，他的军龄只有三年。
就请问上尉懂陆军战役学吗？
还对付D师？
别逗了，一百辆坦克列装场景见过吗？
七百辆坦克集群冲锋见过吗？
可以直接让附近上蹿下跳乱蹦跶的小国闭嘴。
别说，大校的想法代表了一部分人。
陆军战役！
国防大学开设的上校以上级别学习科目。
补充一句，不懂陆军战役学，根本无法晋升将军。
这是硬性条件！
所以大校对兵龄三年方战说法嗤之以鼻。
白菜虽好，但不能好高骛远。
自己必须教会白菜脚踏实地。
面对司令部高级军官灼热视线注视下，方战站在战术板前，画出代表一段公路的实线，以及代表D师的标点，时间横轴和四处特殊标记，然后语气肃然道。
“军长同志！各位首长！”
“毫不客气的说，我们A军，想要取得对虎王H集团军的军演胜利，必须优先解决战略突击师！”
“而想要解决D师，不能放弃任何机会，必须从D师机动开始！”
“而我们能打击机动中D师的唯一手段，就是动用空中力量。”
“所以必须对D师进行集群轰炸！”
方战话音刚刚落下。
一阵哗然！
集群轰炸D师？
机动中轰炸？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一样嘛？
如果那么容易轰炸，至于愁秃高级军官？
刚刚觉得白菜不够脚踏实地的大校立刻开启教学模式，威严道：“上尉同志，你说的这些，集团军层面早就已经考虑过了。”
“然而对我们来说，保持整场演习的制空权，意义更加重大！”
“军内不可能把所有空中力量孤注一掷押在轰炸D师上面，你明白么？”
大校潜台词虽然没有明说D师防空能力和护航规模。
但已经都在不言中了。
空二师肯定会竭尽力量，保护D师机动。
大校说完，一些高级军官纷纷点头。
“集群轰炸不可取，D师虽然牛哔，但用空七师换D师，不值得！”
“没错，战争体系，两位一体，为打击D师，空军损失惨重，接下来咱们军演就不用再打了！”
“的确如此，讲道理，没有空权，我看可以直接认输。”
议论语气并不客气，也没有什么忌讳，连直接认输都说出来了。
可以想象，高级军官们心态，倒是军长陈啸虎波澜不惊，十分稳健，显得对白菜容忍度很高，让部分人怀疑，方战其实姓“陈”。
话说回来，其实高级军官们的担忧不无道理，制空权是战役军团诸军种、兵种主要部署、重要目标和主要作战行动的基础。
没有制空权，还打什么？
就以此次军演的空七师为例子，航空兵师拥有数十架歼8战斗机！数架轰六K战神！
一次集群，这些空中杀手可以打出集火两百发导弹，或者更多航弹。
你以为两百枚导弹就完了吗？
大错特错！
以空七师能力，这样的集群打击，单位时间24小时之内，可以进行五次！
也就是说，整体出动两百架次以上，而按照每架战机携带六枚空对地导弹计算。
平均每天一千两百发空对地导弹打击。
就请问什么地面部队能承受的了？
现在的飞机不是二战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