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涉及文化氛围里的报应、因果、轮回。
不信鬼神，不代表没有此文化土壤。
事实上，土壤很深厚。
方战思索数秒，没有任何迟疑。
“我不后悔，不相信报应！”
“你会复仇？”石刚听出别的意思。
“会！”
方战摊手笑道：“杀一些人，可能光人还不够热闹，考虑干脆抹掉一座城市去陪她。”
抹掉一座城市！
什么玩意？
会议室空气瞬间变得惊悚。
两名大校对视一眼。
大校A：刚刚他说什么？
大校B：他说抹掉一座城。
大校A心惊肉跳：卧槽，太狠了！
大校B：我有种预感，他不是在开玩笑，按照方战冷酷性格。大概真能做出来。
估计几万人口小城他还看不上。
大校A默然，生抹一城，冷酷无比。
石刚少将则深呼吸。
大脑诞生一个想法
谁要是中校敌人，必须抓紧用战术杀器轰炸他。
不！战术的不行，得用战略的！
再不行用死光！
把中校炸成细胞、分子、原子，把这些原子收集起来，埋在地下五百米，这才行，否则，无尽恐惧......复兴档案第一版，曾备注，中校心理可能亚健康，果真有理。
···
这特么何止亚健康。
简直病入膏肓。
疯狂！
但真实气魄！惊天动地！
会议室沉默了足足三十秒。
石刚平复心情，再次打破沉默。
“中校同志，你应该很清楚，今天谈话会记录档案。”说到这，他劝道：“你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我以军衔和三十年dang性保证，不会被记录。”
不会被记录。
暗示方战，记录会给上级看。
太过分的话最好不要说。
另外两名大校默不作声，假装啥也没听见。
方战呲牙，眼神深邃。
“不收回！”
石刚皱眉，这白菜，看着情商很高，咋不听劝呢。
方战内心感谢少将。
但，确实不能收回。
对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朵姐。
中校开口道。
“说起来难过。”
“我平时都不敢回家。”
“我媳妇儿她......是个很怪的姑娘。”
“刚认识时候她很乖，现在越来越皮。”
. . .......
“小心眼很多，特鸡贼！”
“会装傻！装晕！装哭！”
“在结婚的事情面前绝不含糊。”
“她把两个孩子毛衣从一岁的织到五岁，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不瞒大家，她上班偷偷织，有点小自私！”
“而说起来几位领导可能不信，其实她除了漂亮，缺点特多。”
“除了前面缺点，她馋！怕疼！低血糖！脸皮厚！要求多！打扫卫生会偷懒，沙发下面不收拾，你指责她，她立刻打滚给你看，生气时候会故意把菜做咸一点，走路踩到一条小虫子都要跟人家说对不起，没羞没臊，还会悄悄学狗叫，学猫叫，跟狗砸猫咪一起玩。”
“我妻子，前特工，二十八岁了，怕黑，其实胆子没那么大。”
战给几名高级军官介绍了慕朵云。
表情很骄傲。
“地狱就很黑，我担心的就是，我死后下十八层，不能和她团聚。”
“所以，要多些人给她壮胆。”
“其实我清楚道德困境。”
“每个生命都是独立思想存在。”
“确实有部分人因我战术而......”
“但......与我何干！”
白起坑杀四十万人还去问每个人名字不成？
霍去病封狼居胥还去关心匈奴普通民众的牛羊不成？
大唐辉煌西征，扩疆域万里，一路染血，征求了西域小国同意不成？
方战气势淡漠坐在椅子上。
日月惶惶！
五千年来谁著史，炎国扩充进击的过程，异族流过的血，可以填满长河大江。
别逗了！
最大主体民族。
融合了多少？
覆灭了多少？
温情说给山鬼听！
是秦驽不利？
是汉剑不锋？
还是唐刀迟钝？
中校毫无愧疚感。
石刚眼神震动。
中校还是个深情种子。
话的重点已经不在于抹掉一座城，而是他也会下去。
这不行！
必须立刻、马上、迅速让防总加强对慕朵云上校的保护。
否则！
医院丢一个姑娘。
野战失其鼎！
太可怕了！
想想就亏的慌。
石刚重重在本上记了一笔。
慕朵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她的安保级别，会因为一次谈话里，方战流露的情绪，被提升到最高。
野战之大白菜，不许出任何意外。
审查最后。
“最后一个问题......”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