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浑身都在颤抖！
她咬着牙，瞪圆的眼眸流下眼泪。
李天然面无表情的迎着目光。
“自己脱掉！”
淡淡的话语！
让李宁玉心头一颤！
听着监听设备里传来的声音，武田长眉毛一挑！
李天然比他想象中的更狠！
让一个高傲的高材生，在敌人面前，自己动手脱掉衣服，这和量体之刑，别无差别。
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李宁玉抿着嘴，怨恨的盯着李天然，双手颤抖着，一点点的解开青花旗袍上的纽扣。
昏暗的灯光下。
哗。
青花旗袍掉落在地上，累叠成一团。
李天然面无表情的望着，见着李宁玉还想解开……
不动声色的上前，直接甩开李宁玉的手！
手指在颤抖！
李天然淡淡的瞥了一眼，架着游标卡尺，量着手指，一点点的往上而去。
一个又一个数据，淡淡的被李天然说了出来。
李宁玉默默的流着眼泪，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李天然见着，没有表情。
事实上，他已经够收敛了！
身上还穿着衣服，也没有任何的侵犯……
只是假模假式的衡量，说句不好听的，如果除去这是审讯的地方，和外面制衣老师傅，没什么两样。
不过……
他也理解。
李宁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
李天然伸着懒腰，返回会客厅。
恰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张司令。
张司令拄着拐杖，回头冲着客厅吼道：“字迹算个屁，我为皇军做牛做马，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人？！”
“这件事，我不会这么就算了！”
“没有证据，你要是杀了人，也别怪我张某人翻脸不认人！”
一顿怒吼！
张司令方才看向李天然。
愤怒的面容浮现一抹平静，冲着李天然点了点头，方才带着人离开。
李天然目送张司令离去，方才走近会客厅之中。
“辛苦了，李队长！”
没有疲劳香烟的烟雾，又被张司令一阵怒吼，不管是武田长还是王田香的神情，显然恢复了不少。
“五个人，白小年有嫌疑，李宁玉……
“这么骄傲的人，尊严被一个敌人踩踏，都没有松口，应该不是。”
武田长看了李天然和王田香一眼：“剩下，三个人，你们觉得谁是鬼？！”
“干脆通通上大刑！”
王田香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
李天然神情不动，王田香显然又变成了一个不懂政治的特务！
武田长笑了笑：“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要是还抓不出来，我怕王处长以后，不好办。”
听着这话，王田香顿时感觉一阵耳熟，双眼瞪圆，看向李天然。
李天然淡淡的眨了一眼睛，王田香心中顿时一惊，连忙笑道：“只是气话而已，毕竟，已经快过去三天，咱们什么头绪都没有。”
“还是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