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望着车窗外，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伍老师的声音。
他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抽了一口。
开着车的特务，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李天然，心中很惊讶和好奇。
他是没有想到，李天然这么快就出来的。
似乎连酒气都没有。
只不过，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要是犯了李恶鬼的忌讳，王田香养的那头八妞，就是他的下场！
回到公寓。
李天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金圆券，从车窗中丢给这特务：“买一瓶女儿红，送礼的，记得包装起来，多余的自己拿着。”
“明天开着车，带着酒过来接我。”
“是，处座！”
李天然没有理会，迈步走入这公寓之中。
将自己甩在床垫上。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不，干等了一晚上，今晚可算是能够睡一场好觉了。
“叮咚，每日签到已刷新！”
“宿主，是否签到？”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1”
伴随着提示声，李天然走出公寓，走下楼。
那名特务正靠在车上，抽着烟等待着他。
见着李天然出现，特务连忙丢掉手中的烟，将后车门打开：“处座，酒已经买了，二十年的女儿红，绝对不差。”
李天然坐下，望着放在坐垫上，用着礼盒装着的女儿红，点了点头：“去宪兵部。”
“宪兵部？”
特务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不敢多说。
特务处处长的汽车，基本直入宪兵部。
李天然熟悉的走向机关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
李天然一挑眉，推开门。
只见着武田长躺在椅子上，满脸胡子，抽着烟，显得无比的憔悴。
李天然面色不变的微微点头：“武田长官！”
武田长听着声音，显然是有些意外，瞥了一眼看来。
见着是李天然，武田长错愕了一下。
“李处长？”
武田长微微眯眼：“我这个机关长就快要当到头了，你怎么还来找我？！”
“我初来乍到，学长又意外亡故，说到底，也就武田长官一个熟人了。”
李天然露出感伤的神情，沉重说道：“也知道武田长官要回东洋，我这……也没什么能送出手的，这是女儿红，希望武田长官笑纳。”
说着，他双手拿着，递了过去。
武田长看了一眼李天然手中的礼盒，又看向李天然，点了点头：“有心了。”
“没想到特务处称之为恶鬼的李处长，却是最念旧的人。”
“不怕你说笑，这两天……没有人来找过我，更别说道别了！”
说着这话，武田长显得悲情。
李天然分析了一下，的确没有作假的意思。
不过，想来武田长也没必要伪装，毕竟，都是快要归国的人了。
李天然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露出诚恳的模样：“如果武田长官不嫌弃，临走之时，我亲自来送别！”
“嫌弃？！”
武田长干笑一声：“李处长能来，已经足够意思了。”
“不过，还是算了，就没必要继续打扰李处长了。”
“不，不麻烦！”
李天然微微摇头：“我这次来道别，一方面的确是念旧，一方面……也是钦佩武田长官的审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