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记得这么细吧，那次我都道歉了。”少女的话，让葛青嘴角抽抽。
不得不说，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动物，茵茵还这么小，就发挥的淋漓尽致。
“再说了，谁让你这么小就抽烟......”
“可谁又告诉过我不准抽烟！”
话还没说完，葛青便被少女冰冷的声音打断。
葛青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茵茵已经转过了身子，正倔强的盯着他。
“谁又说过我不准喝酒？”
“你说过么，我妈说过么，还是姥爷，还是那个舅舅？”少女的语速很快，可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又或者是哪个欺负我的表哥？”
“你们谁教过我？”
“你们又有谁说过：‘茵茵，不要喝酒，不好抽烟，要做个好孩子哦。’你们谁这样说过？”
女儿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的插进了葛青的心。
他嘴皮蠕动，想要解释。
想要说这些都是常识，身为小孩就应该知道，未成年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但话在嘴巴，他竟然说不出口。
少女的童年经历，他是知道的。
母亲身为人类英雄“雪皇”之女，成年后的每一天，都在为万族演武大会做准备，修炼的时间，占了人生的百分之九十。
自然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女儿。
而女儿的姥爷，也就是他的老丈人雪皇，更是因为他的缘故，对少女只有嫌弃，和不甘。
至于那个舅舅，更不用说了......
葛青从来没有想过，又或者是不愿意去想。
这是他今天晚上，他第二次说不出话。
刚才是因为生气，现在却是......
“女儿，我现在也可以说......”这是两年里，葛青除了在心里，第一次称呼少女为女儿。
在相处的短暂时光里，就像少女从不叫他父亲一样，他也未曾称呼过少女为女儿。
可下一秒，他的心再次阵痛起来。
“你？”少女发出一声嗤笑。
“你谁啊，大叔？”
“麻烦别这么肉麻叫我女儿，我们很熟吗？”
“满打满算，不算小时候你趴在窗户偷看，我们也才认识两年，你凭什么教我？”
今晚，或许是这对父女最长的一段对话。
可是，葛青也丝毫高兴不起来。
“就凭你昨晚给了我二十万？”说着，少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卡片，狠狠仍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给我钱不是让我来喝酒的么？”
“那好咯，反正我也没打算去那什么学校，还给你就是了。”做完一切，少女头也不回，穿进了街边小道。
只留下葛青，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联邦卡。
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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