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有些冷清。
因为演武大会召开的缘故，所有人都不想错过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精彩镜头。
血腥，和暴力，往往是最吸引人的。
更何况，演武大会的结果。
还关系着联邦在往后三年物价涨幅。
所以从前天晚上开始，酒馆的客人就陆续减少了起来。
就连在台上热舞的姑娘们，都请假回了家。
除非老杰瑞像其他酒馆那样，也耗点钱儿安装一个巨大转录器。
要不然，接下来的几个月，恐怕都没什么客人了。
“小鬼，这个点不待在家里看演武大会节目，又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老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生怕扯到了脖子。
见少女即使没买到酒，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想着无聊，便搭上了话。
“你不也一样么？一个人都没有的酒馆，还不如关门回家。”
见老板不卖她酒，少女收回了放在柜台上的元面额联邦币。
她头发很湿，但衣服还算整洁。
自从两天前和葛青道别，她没有回家过。
那个人没有像上次一样出来找她，不过少女也不想他来找。
这段时间她去了趟曾经加入的那个帮派。
在那里度过了一段时间，倒是没饿着肚子。
那是一群同样十多岁的少年人组成的组织，大多是隔壁那家福利院的孩子。
大点的也就刚刚成年。
她和他们很谈得来，大家的命运相似。
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父亲。
“呵，我应该也算没有吧。”
想到那个颓废的身影，少女自嘲一声。
嗯，宁愿没有。
“什么没有？”耳尖的老杰瑞听到了少女的喃喃声，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少女语气平淡，转而切开话题道：
“你还没说呢，一个客人都没有怎么还不关门？”
老板摸了摸大光头，用余光撇了撇酒馆大门。
说道：“你不就是客人么？”
“本店的规矩，只要有一个客人在，就永远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听到这句话，少女眼睛一亮。
又重新将那张皱巴巴的钱拿了出来。
“那客人现在要买酒，你总不会拒之门外了吧。”
老板一愣，似乎没想到女孩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嘴角抽抽，还是将钱推了回去：“小鬼，我是不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
只见少女清了清嗓子，也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老板刚才说的话。
“咳咳，本店的规矩，绝不将客人拒之门外。”
“......”
想了想，老杰瑞嘿嘿一笑，指着吧台下的牌子道：“你现在不就在店里吗，我也没赶你走不是？”
那里，有一张布满锈痕的贴牌，字迹已经被腐蚀的很模糊。
不过还是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字迹。
【本酒吧禁止未成年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