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礼完毕,瞬间剑尖刺出风鸣,急光电火之间,双剑已经交缠在一起,青衣剑士闪电般连刺三剑,均被灰衣剑士横剑格挡,灰衣剑士一声吒喝,趁青衣剑士收剑未刺之余,剑锋自下而上劈出,青衣剑士眼神一凛,向后一跃,避开此剑,灰衣剑士趁势上前,连番劈出数剑,势大力沉,丝毫不给青衣剑士反击的机会。
青衣剑士冷笑连连,退到台上一半,突然宁立不动,一柄剑舞的水泼不进,顿时剑鸣声不绝于耳,两剑短短时间交锋数十次。
越王勾践看的目不转睛,眼中异彩连连,借此机会,他要看清,越过剑士和吴国剑士的武力对比,是否支撑他与吴国一战。
而越王身边替代萧相出现的智士萧相,却已经看到了结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场游戏,他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对于这场游戏,他不会发明创时代的武器,不然直接弄出热武器,一路推平,还有什么乐趣?也不会动用能力取胜,不然一个念头,吴国就会从世界上蒸发。
要的就是真实,要的就是沉浸式体验,这样才能体验当下时代的魅力。
他已经世界无敌了,追求的就是体验。
果不其然,数十息之后,灰衣剑士手中长剑突然折断,灰衣剑士一愣,青衣剑士已经狞笑着一剑挥出,一颗大好头颅已经飞上半空。
此时越王勾践身披锦袍,形貌拙异,宛若老龟,微微一笑,嘶声道:“吴国壮士剑法精妙,赐金十斤。”青衣剑士也不下跪,躬身说道:“谢赏!”那王者左手一挥,他右首一名高高瘦瘦、四十来岁的官员喝道:“吴越剑士,二次比试!”
东首灰衣剑士队走出一条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提大剑。这剑长逾五尺,剑身极厚,显然份量甚重。西首走出一名青衣剑士,手臂粗壮血管突出,手大如蒲团,双手都是老茧,足见身经百战,不知已和人比过多少次剑了。二人先向王者屈膝致敬,然后转过身来,相向而立,躬身行礼。
两人一搭上手,顷刻间拆了三十来招,突然青衣剑士大喝一声,双手握剑猛劈,将灰衣剑士连剑带人劈成两半。
王者身旁的一位官员道:“吴国壮士剑利术精,大王赐金十斤。”青衣剑士称谢退开。
那官员缓缓说道:“吴越剑士,三次比剑!”
然而无论比剑多少次,越国剑士均比不上吴国剑士,越王勾践只是笑,等吴国剑士离开,现场无人,他的脸上才露出阴沉之色。
勾践瞧瞧脚边长剑,又瞧瞧满地鲜血,只是出神,过了半晌,道:“怎样?”
萧相言道:“吴国武士的剑术,未必都像这名剑客一样厉害,吴国武士所用的兵刃,未必都像名剑客一样锋利。但仅仅是这场比试,就能看出,吴国武力实在是很强。”勾践沉吟道:“夫差派这人来,大夫你看是何用意?”萧相道:“那是要大王知难而退,不可起侵吴报仇之心。”
勾践闻言大怒,怒火几乎要将整个人点燃,却转瞬间平息下来,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耻辱,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他站起身,恭敬的朝萧相一礼,“还请大夫教我。”
萧相转身离去,“我闻诸国铸造神兵利器的造剑师诸多不得志,必会为大王寻来;我闻诸国穷困潦倒的大剑师,必会重金买来,三年之内,必使越国兵强马壮,使大王得报大仇。”
越王死死的看着这个转身离去智者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光泽。
他感谢萧相,因为萧相有经天纬地之才。
他忌惮萧相,因为萧相有经天纬地之才。
.....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萧相遇到了阿青。
那时他在街上漫步,十名卫士远远在后面跟着。
突然间长街西首传来一阵吴歌合唱:“我剑利兮敌丧胆,我剑捷兮敌无首……”?名身穿青衣的汉子,手臂挽着手臂,放喉高歌,旁若无人的大踏步过来。行人都避在一旁。那正是昨日在越宫中大获全胜的吴国剑士,显然喝了酒,在长街上横冲直撞。
十几处白在街上的摊位都被扫的支离破碎,摊主却苦于吴国剑士手中长剑,忍气吞声。
忽听得咩咩羊叫,一个身穿浅绿衫子的少女赶着十几头山羊,从长街东端走来。这群山羊来到吴士之前,便从他们身边绕过。
一名吴士兴犹未尽,长剑一挥,将一头山羊从头至臀,剖为两半,便如是划定了线仔细切开一般,连鼻子也是一分为二,两片羊身分倒左右,剑术之精,实是骇人听闻。七名吴士大声喝彩。
萧相虽然瞧不上这种剑法,倒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这种剑法也算顶级了。
却不料那少女不同于越国摊主,那少女手中竹棒连挥,将余下的十几头山羊赶到身后,说道:“你为什么杀我山羊?”声音又娇嫩,也含有几分愤怒。
那杀羊吴士将溅着羊血的长剑在空中连连虚劈,笑道:“小姑娘,我要将你也这样劈为两半!”
萧相眼见此景,嘴上说着:“姑娘,你快过来,他们喝醉了酒。”已经迈步走上前去,如果遇事不管,他的民望就不利于他的下一步计划了。
横竖是几个吴国剑士,随手抹除了也无关痛痒。
大不了让越王再贿赂贿赂吴国大臣,也就行了。
对于这场游戏,他是认真的。对于无辜的生命,更加认真。
那少女道:“就算喝醉了酒,也不能随便欺侮人。”
那吴国剑士举剑在她头顶绕了几个圈子,笑道:“我本想将你这小脑袋瓜儿割了下来,只是瞧你这么漂亮,可当真舍不得。”七名吴士一齐哈哈大笑。
萧相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少女容貌极美,态拟神仙,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又叫:“姑娘,快过来!”那少女转头应声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