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曼虽说没有驾照，但开车颇有一种四平八稳的感觉。
显然，也是无证驾驶许久的老司机。
在苏常的指引下，他们一路前往彭云剑的工厂。
一路上，也不少遇到一些想要找事和抢劫的人。
只不过遇到蒋世曼，他们还敢扑上来，注定只能是他们倒霉。
黑市的街头，总会莫名多出几具尸体，今天再多一点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到后面，蒋世曼更好像是直接把黑市当成了自己的娱乐场，一路横冲直撞，嚣张跋扈到极致。
对此，蒋世曼的解释是，他们这些人都这样。
老师教的好，所以他们这些人就这样。
在老师这两个字上，蒋世曼加了重音，并且表示他们的老师是一个很厉害、很特别的人。
具体怎么样，她不再多说，只讲等苏常入学之后，就什么都清楚。
一段时间后，车辆停留在一座巨大的工厂前。
厂房依旧是先前的模样，很宏大，但却没有多少的生气，只有机器在不断旋转的轰鸣声。
苏常曾经在这里待过几天，所以对这个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轻车熟路，前后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就把蒋世曼带了进去。
在工厂的深处，苏常和蒋世曼见到了彭云剑。
这个家伙和以前一样邋遢，衣服好像很久没有洗过，整个人蓬头垢面。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外表。
当然，他有一种苏常说不出来的精神，有一种很直接的锋芒，好像通过这种锋芒，就能让人意识到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能拥有这种锐气的人，也不应该如同外界所说的一样，是个所谓的疯子。
至少苏常不这么认为。
“我是一大的代表，蒋世曼。”
“一个被踹出校门的无名之辈，彭云剑。”
蒋世曼似乎没有看到彭云剑的蓬头垢面，也不在乎那副已经变黑的手有多少细菌。
亲切的握手，透露出的是一种绝对的尊重。
听罢，蒋世曼再笑道：“无名之辈？”
“你比我大，年纪上压我一头，而且大家现在也不在学校里，简单一点，我叫你一句彭哥，好吗？”
提上一句学校，又闭口不谈前沿科大。
蒋世曼绕着周围的机器走上两圈，稍微敲上一敲，就大概明白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最近的使用情况如何。
“彭哥，你的名气和能力我不多说，别说当初，就算是现在，科技方面的论文里还有一大堆是你写的，现在外面不愿意提你，但真的说到你，谁敢否认你的能力？”
“你以前的那些老师和同学，我不多说，那个学校是一帮什么人，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你比我清楚。”
“一大和科大的内幕，前后分裂的原因你也清楚，说句良心话，一大真的就做的不好了？真的就让那些家伙失望了？无非就是利益分配不均，那群贪心鬼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在这个地方龟缩了多久，这里说的好听点叫黑市，说的不好听，也就是联邦的一个下水道，我不相信你愿意躲在这里当老鼠，暗无天地。”
说到这里，蒋世曼的嘴角出现一道或有或无的冷笑，幽幽道：“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你的项目真的有所研究和成功，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到，又有什么意义和作用呢？”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真的有成果，一个发布的渠道你都不会有，九大的那帮人，应该不会在乎下水道的声音，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