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定住了脚,冷静了下来,不能慌,一定要想想办法,灵机一动想到了对策。
“沈公子,想必你也能猜到原因了。”楚年转过身看向沈玄哲,眼神镇定而清澈。
“我今日来是想拿走你府上的药草救我母亲一命,母亲突染恶疾,如果不加以救治,可能活不过明日,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拿?她这明摆着是想偷,说的可真好听。
“所以呢,你想让我把精心培育了三年的药草送给你?”沈玄哲不屑的看向她。
“我想跟沈公子做个交易。”
“哦?”沈玄哲眼眸微抬,交易?他倒想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样。
楚年继续说道:“不知沈公子友人身患重病,确有此事?”
“我没必要说谎。”沈玄哲冷冷道。
“那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见沈玄哲不回答,楚年又继续说。
“沈公子能花三年时间培育出鱼露,想必沈公子的朋友所患的是慢性旧疾。而这鱼露去湿消肿,补血益气,救的是突发的恶疾。所以鱼露对沈公子朋友的病情治疗效果并不显著,如果我能治好沈公子朋友的旧疾,那这鱼露能否赠予我,救我母亲性命。”说罢,楚年双手抱拳,叩拜在沈玄哲面前。
“求沈公子救我母亲一命。”
“你这办法倒是可以,可惜我这好友现在不在京城,如果要赶去救治,少说也要三日。”沈玄哲此时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一壶茶倒入了杯中,一饮而尽。
楚年站起身,走到沈公子旁边,帮他又斟满了一杯茶,沈玄哲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股怒意瞬间袭来,他的东西,她是真的随意敢碰!
察觉到了沈玄哲的怒色,楚年放下了茶壶,退到了沈玄哲身后。
“沈公子这半夜喝茶,还是具有药效的灵井,可是因为头痛?”
她是怎么发现的?就因为刚才帮自己倒了一杯茶?沈玄哲从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的一面,哪怕是头痛,也不愿表露半分。可面前这人居然一眼就看破,她到底是谁?她还是那个仗着自己国公府身份纠缠自己的草包大小姐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没。。。”
沈玄哲刚开口就被楚年的声音打断。
“沈公子不必辩解了,我在你身后发现了你枕骨处有一处异常,想必这就是引起你头痛的原因,如果我能治好你的头痛,还有你友人的旧疾,沈公子是否愿意救我母亲一命?”
楚年说完走到了沈玄哲面前,一双明眸大眼恳切的盯着沈玄哲。
深秋的夜风从耳边拂过,带着些许的凉意,今天为了翻墙,楚年挑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也着实单薄了些。
楚年连打了几个喷嚏,不停的搓着小手。
望着面前鼻子冻得通红的小人儿,万年冰山沈玄哲还是心软了。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这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头痛,也许她真能治好?纵使疾病缠绕终身,那还不如孤注一掷。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