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如果一个助理做什么事都需要他的上司提醒。那,助理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对不起,我没做好。”加拉赫低声道歉。
  “回去吧,麻烦不不会就此终结。”
  “您发现什么了吗?”
  “如你所想,事故是人为制造的。”
  加拉赫气愤地说:
  “一定是顾升荣!”
  “但没有证据。加拉赫,列车是秩序与规则的产物,在规则内,那么一切都可以被允许。我们可没有证据给顾升荣定罪,要是凭借着直觉和愤懑的情绪去处理他,只会闹得跟斯克林典长一个下场。”
  加拉赫终于明白这位新典长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典长总是站在一个“主人殴打家畜是非常合情的”位置看待暴乱,但是,合情并不意味着合理。斯克林典长的确是合情的,家畜就该被好好管教,但他不合理,至始至终都没有证据证明顾升荣在违反规则,所以他对顾升荣的惩罚是私刑,才会给顾升荣发动暴乱的理由。
  而这些阿伯特典长,
  似乎,只在站在“合理”的角度上。他,不会受到任何情绪上的干扰。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家畜交流,可以礼貌客气地对待家畜。
  这让加拉赫不由得想,如果阿伯特典长占据了“合理”的制高点,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这位新典长,也许,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加拉赫看着前方的乔巡,神情阴晴不定。
  失控的符文能量的确是受到控制了,火场安静下来。
  发条人们有序地组织善后工作。
  顾升荣站在火场范围的外面,皱着眉看着银蓝色光芒敛去的前方。
  解决了?
  是怎么解决的?
  难道,他们发现了那道衍生符文?
  不应该啊,发条人的能力上限不足以探查到古典图腾规格外的衍生符文才是。
  纠结思考之间,乔巡带着加拉赫走了出来。
  乔巡笑着对顾升荣说:
  “顾先生,我真要感谢你对列车所贡献的每一份劳动。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继续为列车的事业添砖加瓦。”
  说完,越过顾升荣大步离去。
  顾升荣咬着牙,乔巡的笑让他没来由的觉得厌烦。
  明明才发生了这种事,凭什么能笑得那么理所当然啊。
  尤其是想到爱,顾升荣就更加烦心了。
  可不只是因为失去了世界沙盘的下落,毕竟,爱是他培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即便只是基因产物,也不是能轻易割舍的。
  怀揣着闷沉沉的情绪,顾升荣离开这里。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