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儿几乎被拖着离开,众人散去,关巧看着湖边被磨平的河泥,用手轻捻泥土,奇怪这是何味道?
殊不知这河边残留下来乌黑的一片是那武神的发动机的机油。
次日,清风徐来,徐家,朱雀檐、青瓦顶,严寒的光辉散落在水井里,粼粼波光,那水面上倒影着舔羽毛的家雀。朱门轻叩,屋顶上的喜鹊散做三三两两。
“这里是徐府吗?我家公子送来拜帖。”
说话的是位穿着绿缕棉麻的家仆,发髻整理的犹为工整。那人送至待阿平接下便转身离开,接过请帖,阿平看着门口,成群的街坊围在一起对着徐家大门指指点点。阿平明白,这是说她家小姐失了贞洁,眼下成了徐家村的笑柄。他无奈的关上门,挡住这流言蜚语,眼不见为净。
徐府算得上是百年老宅,松柏成林立在青苔石阶两侧,底下的石蒜花开了一片,阿平脚底生风,那粉色白色的石蒜花被无情的碾轧,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情况紧急,仿佛一夜之间徐家高贵的村花落了个议论纷纷的下场,阿平手中的拜帖便厚重了些。
“道长,这可如何是好,小女这辈子难道要活在唾弃中?”
阿平踏进东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徐老爷无奈的声音,“老爷,门外小厮送来的拜帖。”
闻声,关巧长舒一口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自己还没有想到解决徐阳儿的方法,家奴便来了,她细听,好似是关于村口宰牛户要给徐府下聘。
“混账东西,也不看他什么货色,区区一个宰牛户也想着娶我家爱女。”
“老爷息怒,小姐今时不同往日。”,阿平看着徐老爷气到发抖的身子道。
“臭道士,倘如不是术业不专攻,阳儿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关巧看着徐老爷气急败坏的脸,不恼怒、不妥协、不善后是她的人生信条,如今是摊上大事了。
“徐老爷,这小姐是村花,也是村里面的香饽饽,您何不来个招亲。”
“对,对,对,道长说的对。”,阿平连忙赞同,既然是贱卖,为何不将被动化为主动,让小姐有更多的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关巧的提议一出,这徐老爷立马信心满满的扬言要举办招亲仪式,昨晚那信誓旦旦要寻遍天下男子择良婿的诺言荡然无存。
“报。”
又一奴仆风尘仆仆,手中竟是拿着红帛,金光闪闪的字体赫然出现在关巧面前,“欲救徐家女,风光踏破白鸽岭。”
“不好。”
还没来得及听徐老爷惆怅,关巧大喝,一个疾飞来到徐阳儿的闺门院外。
只见绿色波光四射,挂在房梁上的红灯笼转眼间变成了白灯笼,郁郁葱葱的盘松针叶落满一地,那池中的鲤鱼翻了白肚,池中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干涸。
“道长,快来看,徐小姐变得十分的诡异。”
道童富贵吃力的叫道,他用后背顶住房门,里面哐当作响,丝丝黑雾从窗缝里飘出来。
关巧脸色凝重命令道,“打开!”
入眼,那个闭月羞花的村花已化成青面獠牙,本就修身的薄纱被肉撑破,身上布满白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