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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定城是山城,下了雪,群山变作花白老翁,硬气的老翁——山是峻山,柔雪亦未能软化其势。

“山上下雪了,我们去山上玩吧!还能一起打雪仗!”斗提议道。

乐正莞、沈洛、耶律勤纷纷摆手,功课山都没爬呢。

乐正莞见斗失落,便对沈洛和耶律勤的手下说:“你们不用做功课,留下必要的人手保护主人就行了,想玩的就去吧。”又看向沈洛和耶律勤,征求同意。两人都点了点头。

只见从暗处窜出几名侍卫,跟着斗以及明面上的侍卫小鸟似的欢快走了。

乐正莞:“……”好深的隐藏工夫,她丝毫不觉,羲国的影卫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平了。

到了分岔路口,耶律勤冲他俩挥挥手,去往自己的校舍了。

自从上次那个无伤大雅的扇子玩笑后,三人便更熟悉亲近了。那日出了藏书阁,三人又在踊跃庭坐了坐,乐正莞和耶律勤一致表示:“皇帝陛下真真疼爱你。”

“是啊,我承认。”沈洛的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悲绪,“但一想到,这是拿我母妃的性命换的,我就哀难自禁。”

乐正莞拍拍沈洛的肩膀。

“临回书院前,我想过,去感谢一下他的,毕竟,我受欺负了,他帮我出气;可是我发现,我没办法靠近他,说是威仪也好萧索也罢,我就是无法靠近他半步了,只能在那条无形的线外。这便是坐拥无上权势却自称孤家寡人的缘由了吧。”

沈洛厌烦那个外号,每每在学院里有人那么叫他,他都会板着个脸,非常不悦地转身离去,乐正莞也会从中解释一二,久而久而之,那个外号越来越少地被人提起。不过事有例外,人群中总有几个脑筋曲折不同常人的刺头,依旧我行我素地叫着沈洛“初一君”。

这日,狗又在吠,沈洛忍无可忍,冲上去揍了那个混蛋一拳,那个混蛋立刻叫叫嚷嚷起来,他的手下没敢对沈洛下手,而是主动打了沈洛的侍卫,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双方打成一团,乐正莞和斗也进去帮了忙,加上他们不敢动沈洛,沈洛一方从人数上和力量上牢牢占据上风,大获全胜。

事后,沈洛对他们说,前几日他已经直接修书予那几个刺头的家族掌权人了。斗说:“那几个兔崽子,真M欠管教!”

乐正莞叹了口气,她虽然不太清楚那几个刺头的家世,但想来这么不顾及二皇子的身份,也是富贵顶尖尖儿,且家族是大皇子阵营的。乐正莞记得某次,他们说道:“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啊?好大的面子呀!初一君,让全国都跟着你改日历!”乐正莞紧紧攥着拳头,克制自己的怒火,明明沈洛什么都没有做,令是皇帝沈君熠下的,你们撼动不了帝王,便来欺负弱小!羲国皇帝不可能预想不到,沈洛的将会面临的境遇……他不过是在考验沈洛罢了,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爱沈洛,他的爱也不是无条件的。

学院对这场口角殴斗的处理结果是,轻轻放下,掩盖了了,对双方都进行批评教育,还有写一万字篇幅的自我检讨。

二皇子是学院里地位最尊贵的人,凡事可偏颇处理,这是一般情况,当二皇子遇上大皇子,可就另说了。二皇子与大皇子根基、现阶段的成就,都相差太远。

那边甚至还想着倒打一耙,罚沈洛。不就是被叫了下外号吗?多大点事儿,小事一桩罢了,为了件小事,堂堂皇室皇子便直接动手打人,简直有损皇室声誉。学院老师周旋,坚持拦着,才是如今这个不好不坏的局面。

乐正莞陪沈洛去近功房打沙包,耶律勤也来安慰他。

三人进了沈洛长期包赁的练功房。

沈洛真是气极,疯狂地打,可又打得毫无章法,要不是有拳套保护着,手怕是已经废了。

乐正莞和耶律勤也不说什么,任由沈洛发泄。

没多久,沈洛就停下来了。

沈洛把气喘匀,开口道:“……我跟他,真是……螳臂与车,蚍蜉与树。”

乐正莞有些心疼,“你别这么说。”

“你有你父皇,今日之当权者,”耶律勤说,“这点是任何助力都难以比拟的,实在又大有裨益。”

“我倒是极羡慕此前不谙政事,不涉金銮的称得上闲云野鹤的生活了。”沈洛用牙解开拳套的系带,将拳套用力丢下,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坚毅神色。

“不过,既入深林,便只顾浴血角斗,神佛妖兽,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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