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苍微微睁开眼睛舔了舔爪子，随后无所谓的说道：“弱肉强食不只是山野之中的生存法则，纵然你活的够久了，却还是太年轻了。”
二哈一声冷笑，嘴角泛起人性化的轻蔑笑容：“五千年前圆释空，怎么不见你跟他讲弱肉强食？”
“他不吃肉，别人也咬不动他，自然不需要与他讲。”破苍同样回以冷笑，随后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平凡见状轻咳两声：“我并非不想杀人，只是不想杀这无辜之人罢了，若是十恶不赦之徒我绝不放过。”
二哈连忙点头道：“主银说滴对呐，有底线的善才是真滴善呐~”说话间一条尾巴摇的更加卖力。
一旁儒生扮相的北冥正呵呵一笑：“李家之中可没有几个无辜之人，只是他与雷家将恶像表露在外不同，却是口中蜜腹中刀。”
雷宵对此也不反驳，只是附和说道：“表面上李家与世无争，暗地里却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称不上穷凶极恶，也是十恶不赦了。”
再次看向地上那具被咬断了脖子的尸骸，心中对陌生人仅有的那点怜悯也消失不见，或许是因为在云雾山中生活十年，又或许受到狼灭力魄影响，他有些不自觉的亲兽而疏人。
北冥家密室之中，雷宵端坐在左侧椅上，手指不断轻敲桌面发出“嗒嗒”声响。
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雷宵敲击桌面的手指在桌面上按出一个凹陷，看向坐在主位的平凡问道：“少主，您还没考虑好么？这李家正是您最好的磨刀石。”
坐在雷宵对面的北冥正心中同样有所算计，沉默片刻便是开口说道：“你现在最是需要自身势力，北冥家虽然不能如雷家投入你的麾下，却也可以做你的马前小卒。
只要今夜袭杀李家，云雾城便是你在世俗的第一个据点，以此向外辐射扩散，你才能拥有能够与六大派比肩的势力。”
平凡轻轻摇头试图甩掉脑海中的烦躁，正色说道：“第一，我约了厉云霄明日见面，不想在今夜让自己沾染血腥。
至于这第二，你们哪来的自信能将自身发展到比肩六大派？凭你们本家比六大派更加深不可测？
还是说，要依靠云雾山中的赤雷虎王？要依靠那能覆灭一方的无尽兽潮？”
字字诛心，平凡见识虽然不足，但他不是傻子，身边都是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真的单纯如同白痴？
雷宵连忙起身双手抱拳道：“绝无谋划云雾山的意图，我雷宵对少主绝无二心。”
“没二心？你不知道你敲桌子的声音很让人心烦么？我不说你还敲起来没完了。”平凡一声冷哼，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雷宵正要跟上去，却被北冥正拉住：“你太着急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哼，我倒是等得起，你能等得起么？北冥家不做狗？恐怕你才是最想做狗的那个。”雷宵一声冷哼，甩开他的手向外走去，却没试图再去寻找平凡。
北冥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双眼微眯：“若是真能做狗确实还有一线生机，但你现在的行径注定连狗都不如。”
今夜万里无云，漫天繁星的光芒似乎都被明月掠夺，一轮浑圆皓月将这黑夜照的通透。
平凡坐在房顶上盯着月亮发呆，抬手拍了拍身旁乖巧趴着的二哈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拥有自己的势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