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相视又是哈哈一笑，厉云霄才开口说起正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平凡对这位仙长并无反感之情，反倒是十分尊敬：“不瞒前辈，我这一次要做两件事，凌云山杀蛟龙，昆仑山诛仙子！”
厉云霄显然没想到平凡会如此坦诚，瞳孔猛然一缩犹豫片刻才开口道：“虽然我已经十年不曾回山，但从其他下山游历的弟子口中知晓，明月仙子已经突破第九位阶，并且要炼天人丹！”
平凡闻言眉头一皱，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这消息有多可靠？”
“十分可靠。”厉云霄没有半分迟疑的答道。
平凡闻言陷入沉思之中，摩挲着下巴久久不语，等到上来的包子就快凉了，他终于凝重的说道：“所以天人丹是个什么玩意？很厉害？”
“。。。”
活了近百年的厉云霄顿时组织不了语言，还好心理素质过硬才僵硬的说道：“起止厉害二字能够形容？世间修士不知几何，但你可曾听闻过哪个势力拥有过十阶仙魔境的无上大能？”
“瑶池啊，不是说那的当代圣女就是个十阶么？”平凡一旦无所谓的答道。
“瑶池不算，她那个十阶有水分，真打起来只能算九阶半。”厉云霄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才与平凡说了没几句，他的高人风范便要丢光了。
平凡顿时恍然：“难道说吃了天人丹就能从九阶到十阶？”
厉云霄微微摇头：“哪有那么离谱，能够提升一成几率已是极限，但就是这一成几率便能让无数九阶强者抢破头了。
且不说你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有一天你也达到了九阶修为，六大派也绝不会让你动她一根手指头。”
其中厉害关系不需明说平凡便已清楚，沉吟片刻从盘中拿起一只肉包塞进嘴里，一只接着一只等到最后一个拿在手中才开口道：“前辈你不喜欢吃吗？别跟我客气啊。”
三道看不见的黑线出现在厉云霄的脑门上，磨砺数十年的坚韧心性险些暴起粗口。
“我不饿。”他咬牙说道。
“这样啊，小二，再来十个肉包子！”平凡扭头大喊。
不大的饭馆窗旁处，一黑一白，一佩刀一负剑，对比鲜明也成了个小风景。
走到街上，平凡看着正在缓缓升起的太阳不禁揉了揉眼睛：“暂时忘了昆仑便是，我便如同这旭日东升，待到正午烈阳当空时，我所恨的，便烟消云散。”
厉云霄跟在他后面走出饭馆：“此行凌云，我随你同去，十年前未能救下无辜村民，也算我中心中半个魔障。”
“仇我亲自报，便劳烦前辈压阵了。”
“好。”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此远行，还有那趴在肩头的猫、牵在手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