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动了动嘴唇，咬牙道：“你别靠的这么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前世跟阮斯楠也是付出了全部真心的，可就是没有像是面对封墨时的这种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很是紊乱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程素莫名觉得很慌乱。
封墨怕把人给惹毛了，便也恰到好处的没有再继续撩着。
正好裴宣醒来，看到程素的脸绯红一片，按了按眉角，“宝贝闺女，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没事儿。”
裴宣眉间褶皱又加深了数分，“怎么嗓音也听起来哑哑的，反正在医院，不行就让大夫帮你好好做个检查，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比他，当年以为自己年轻，便肆无忌惮的透支着自己的健康，看似换来了一大笔的财富，可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程素能够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真心以及体贴，冲封墨莞尔一笑，“爸，我真的很好。”
傍晚时分，封墨先送程素回了酒店，之后，他直接让司机开车离开。
程素看着那辆车驶远，方才很着急的拦了一辆车，钻了进去。
“跟上那辆车。”
司机颔首，一脚油门踩到底。
“封总，后边那辆出租车一直跟着。”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对封墨说道。
封墨蹙着眉峰，扭头看了一眼，虽然程素藏得挺快，可封墨还是看到了。
他有些无奈，让司机靠边停车。
车窗被敲响，对上封墨那双宛若噙着寒霜的眼睛，程素有些心虚。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跟踪？”
他只是误会程素是不相信他。
程素紧抿着唇角，良久，方才说道：“这里是M国，到了晚上，治安很差。我担心你。”
——我担心你！
他心中郁结着所有的闷气都因为这四个字而消散无踪，就好像是一桶冰水，带走了全身的燥热。
封墨很抱歉，他深吸一口气，牵起她的手，“是我误会了。”
“反正都已经跟着了，你究竟去见什么人，真的不能带着我一起吗？”
封墨没有立即回答，眉心深深拧着，似乎是在忖度着。
程素紧张的看着他，“算了，我回去。”
陈姐曾经说过，男人看似大度，其实很小气，他们不太喜欢女人过多的干涉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是关心则乱，忽略了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
就要让司机回去，却听封墨开口说道：“是一个朋友，合作过几次，这次拜托他找神医，见一面。”
程素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解释，而且还是解释的这么清清楚楚的。
整个人有些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方才开口说道：“所以，你是同意让我跟着你一块去见你这位朋友了？”
封墨又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换来她娇嗔的一眼。
他帮她付了车费，一块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处偌大的庄园前，虽然夜色已经十分浓深，可整个庄园里处处可见路灯，竟是将夜晚映的宛若白昼。
程素也不多问，就安静的跟在封墨的身边。
她这样的表现，让封墨对她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度。
“我的朋友叫詹姆斯，是M国的一个富商，游走在灰色地带，黑白两路都有认识的人。”
“嗯。”
“因为这样的身份，他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重，别被吓到了。”他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