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越说越激动，最后老泪纵横。
“大人，这凶手何其残忍，您一定要为小的主人啊！”
陆宣耐心听完，并未因为王掌柜的情绪有任何的不耐。
“听你的意思，之前的那些鸡鸭也好，猪也好，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统统变成了碎骨，被埋在了花草地里？”
陆宣终于知道，为何张放将这起案件和妖鬼关联在一起了。
手段残忍，从小个体到大个体，从掩埋到肆无忌惮，从畜生到人，可以说凶手的胆子越来越大。
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试探，反而像是一种内心邪恶急剧滋生的膨胀。
而且如此残忍的手段，以及作案方式。
无论是手法，还是杀害人选，都毫无逻辑可言。
这不符合一般杀人的案件。
反而极为符合妖鬼的习性。
因为妖鬼杀人，没有规律，而且手段诡异，极其残忍。
陆宣蹲下身，走向那血泊中的碎骨。
从碎骨中发现了一些布料的碎片，是上佳的绸缎，他立刻判断出这堆碎骨就属于王掌柜的幼子。
“这些碎骨不像是剁碎的，反而有啃咬的痕迹……”
能将骨头碎成这样，即便是剁骨刀都很难做到，而且需要极大的力气。
“有意思……”陆宣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大人？”
“暂时没有什么眉目，今晚我留在这里过夜看看再说。”陆宣说出自己的决定。
此话一出，王掌柜吓得一个激灵。
“过……过夜！”
他像是看疯子一般的看着陆宣。
“你要是害怕，可以不用进来。”
王掌柜立刻如蒙大赦。
“那我等会就让人给大人送来饭菜。”
说过这句，王掌柜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
只留下陆宣看着整个后院，目光一览无遗，若有所思。
经历过血腥的惨案，院子里的东西不多。
虽然没有人，但是各种圈子里却还是活动着一些鸡、鸭、猪、羊，只是没有精神，状态不佳。
“会是什么‘东西’？若是妖鬼所为，按理说整个王府早就已经被血洗，又为何偏偏局限在这小小的后院？”
不说别的，纵观清水村的惨案就知道，涉及妖鬼的事件何其可怕，整个村子一百多户，近四百余口全部被屠杀殆尽。
而清水村只是其一。
妖鬼杀人，一旦沾染鲜血，莫说是一个小小的王府，整条街道都不可能有活口。
但偏偏出现了王府这样的例外。
可若不是妖鬼所为……
难道是武者？
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