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1 / 2)

池桑着实繁华了许久。一晃眼,眼前的景象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转而呈现在苍之玄眼前的是另一番光景。黑色笼罩上空,散发着异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天空仿佛泼了墨一般的黑。苍之玄看不清眼前的路,他在黑夜中摸索着。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在上面画了几笔,抛向空中的瞬间,他看清自己身边的环境,尸横遍野,脚下踩着的是一只断肢。苍之玄吓得瘫倒在地。符咒消散,他又陷入黑暗。

手好像是碰到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苍之玄闻了闻自己手上的味道,顿时一阵恶心,把肚子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那是血的味道,腐烂的血的味道。

在这种压抑的黑暗氛围中,苍之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冒冷汗。感觉周围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凭借自己刚在在一瞬间的光亮中看到的东西,他记得,自己曾看到一间客栈。凭借自己的记忆往前方走了几步后,向左边挪动。双手不断摸索,直到摸到客栈的门,他推开门之后。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引得苍之玄一阵反胃。

他又拿出一张符咒,符咒点燃的一瞬间,苍之玄观察四周,看到了烛台的位置。他迅速跑过去点燃烛台。终于看清周围的模样。他却挪不开脚步。楞在原地,突然外面天空雷声大作,一道闪电亮起,光亮映照在一具女尸的脸上,那尸体睁着眼睛,浑身都是血,被人用利器割了喉。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就听见打雷,雨迟迟的不下。

客栈里面四处都是血,掌柜的死在柜台上,手里还握着一封没有拆封的信件,已经被鲜血侵蚀。除了那具女尸,客栈中横七竖的躺着四具尸体,死状非常骇人。前往二楼客房的楼梯上倒着没来得及逃命的人。苍之玄转开视线不去看,端着烛台走向门口,将烛台放在门口,又去拿了几根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分别摆放在客栈前。视线稍微好了些。苍之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尸横遍野,鲜血满地。

仿佛大地陷入沉睡,除了微风吹拂,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就好像是记忆被抽走了一截。苍之玄上一秒还沉浸在池桑的繁荣。下一秒眼前宛若一座死镇一般。在客栈待到天亮,苍之玄走到街上,烛台已经燃尽。街上尽是萧条的景象。正往前走着,远远地来了一群人,穿着官兵样式的盔甲。苍之玄正想闪躲,忽然想到他们看不见自己。于是朝他们走过去。

一行十人,推着一个小板车,车上堆满尸体。他们仿佛是要把这些尸体送去什么地方。十人走在一起抱怨这份苦差事。板车上有一具尸体咳嗽起来,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苍之玄的心揪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些官兵拿着手里的刀连续刺了几刀才停下。苍之玄握紧拳头,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苍之玄跟着十人来到了镇子外面,只见在镇子外面的林子里面的乱葬岗。那些官兵把板车扔到此处便离开。乱葬岗的气氛非常压抑,他们不愿多待。三两只乌鸦立在一块无字碑的上面,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苍之玄正想离开,旁边的板车忽然动了起来,一个孩童拨开身上压着的尸体,从板车上跳下来。眼泪和血混合从脸上流下来。那是一个男孩,看上去大约十岁左右。瘦骨嶙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着。苍之玄立刻想到,此人很可能就是祁书。

幻象到这里便停止了。苍之玄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醒过来的时候,一切恢复成自己刚来到池桑的样子,黑气笼罩。苍之玄身在池桑中。池桑的街道上布满尘土,风一吹,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睛。破败的房屋楼舍。腐朽的梁木。路边还停留着商贩的小摊。一些腐烂的物体吸引很多虫子在周围爬,已经无法分辨那是什么东西。

苍之玄走在街上,黄沙漫天。他不明白,曾经的池桑到底遭遇了什么,虽然用符咒问灵,但是那些鬼魂似乎不愿提起那段过往。记忆直接跳转到池桑最后的下场。思考间,苍之玄忽然想起什么。拔腿朝镇长司跑去。但是到了那个地方,大大的牌匾上在大门上方挂着,但是上方没有字,“无字牌匾?”苍之玄自言自语道。

印象中,镇长司的牌匾是正红朱漆,但是这块无字牌匾是黑色的。牌匾上方还挂着红色布条。大门的两边也挂着红色喜条布。

“无字,但是为什么.........难不成这里曾经举办了什么喜事?没道理啊..若是喜事,为何?”苍之玄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迟疑的推开了镇长司的大门。

“白帐?为什么?门口是喜,进门却是悲。”苍之玄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镇长司院子内,到处挂满了白帐。正想往后院走,一阵大风刮来。惹得苍之玄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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