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谁?”梁康惊恐的问。
“他说的就是你!是你给他喝的!”包拯突然大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人怎么能开口告诉你真相?难道真的有鬼?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吗?少坤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表妹,是她指示我这么干的,一切都是她的主意!”梁康像发疯了一样惊恐的说道。
“你这个疯子,少在这里疯言疯语,明明是你干的好事,还敢往我身上推,大人你也要替小女子做主呀!”周若兰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包拯说:“我只替诚实的人做主,谁坦白我就帮谁减轻罪责。”
梁康立刻大声说道:“我坦白,我坦白,请大人宽大处理。”
包拯说:“那你就把事实经过从头说来。”
梁康说:“小人从实相告。我和表妹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姑父嫌我贫穷,不愿将表妹嫁给我,而是将她许配给了江东王家大少爷,我见亲事已定,便死了心,可是表妹对我说,王家少爷她看不上,可是她看上了王家的万贯家财,她让我想个办法在她嫁去之后,将王家的人统统害死,她就可以霸占王家的所有财产,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快活。”
“我受了她的蛊惑,便到五十里外的波伊族学了一手种蛊的蛊术,趁王少坤来我家做客的机会给他喝进肚子里,然后……然后得事情大人已经知道了。”
“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自己所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加到我的头上,明明是你贪恋我的美色,设计害死了我相公,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求大人为我做主,不要听信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周若兰噗通跪下哭诉道。
“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如有半点假话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梁康也替自己争辩道。
“畜生,你以为这样老天就会饶过你吗?你这儿猪狗不如的畜生。”周若兰骂道。
“梁康,蛊是你下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周若兰指示你干的?”包拯问道。
“我……”梁康思索了一会,突然说:“我有,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箱子,她床底下的箱子!”梁康指着周若兰的床下说。
“来人,把箱子拿出来。”
陆捕头指示捕快们将周若兰床底下的一个铁皮箱子搬出来。
“这是什么箱子?”包拯问。
“这是周若兰收藏金银首饰的箱子,上面有一把铜锁,只有她又钥匙,只有她能打开。”梁康说。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包拯问。
“这里面装着两瓶铁线虫的虫卵,是她让我给她的公公婆婆准备的,她想把它们下到公婆的茶水里,一旦她的公婆喝了含有天线虫虫卵的水,就会像他丈夫一样淹死在河里,然后她就可以独占王家的财产了。”
包拯命人将木箱子的钥匙搜出来,打开木箱,果然在里面找到两瓶铁线虫的虫卵。
“如果她不是主使,虫卵怎么会在她的手势箱子里呢?请大人明察!”梁康说。
“周氏,事实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包拯问。
“我只恨爱错了人,你个薄情寡义的畜生,枉我跟你好了十几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当成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呸!”周若兰骂完,突然抢过装着虫卵的瓶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倒。
展昭眼疾手快,一指点穴手,将周若兰定在当场。
“展昭,干的漂亮!”陆捕头夸赞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展昭双手合十道。
“陆捕头,人证物证都在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包拯说。
“放心,都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休息吧!”
包拯走出屋子,大口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
“世人为何如此痴迷于情,以至于走上害人害己的道路,到底何为情?我又该如何对待情呢?”
“楚楚如此爱我,我却避之不及;我对赵雪一见钟情,她却深陷红尘;我到底该爱谁?谁才值得我去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