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裴轻婵已脱离险境,也不恋战,虚晃一招,纵身跃起。
“想跑没那么容易!”赵严眼底闪着阴鸷的冷光,手中的飞刀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向不能的后心。
不能跃上墙头的刹那,忽听“噗”的一声闷响,后背紧接着剧痛夹杂着麻痒四下蔓延,“飞刀有毒!”他皱了下眉头,强忍着不适,跳下了院墙。
“给本官挨家挨户的搜!”赵严恨恨的跺着脚,磨着后槽牙说道:“就算将滦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这亡命徒给揪出来!”
几名官差忙不迭的答应着奔了出去。
“大人...”一名干瘦的官差由地窖中钻了出来,神色有些慌张:“少夫人,少夫人死了。”
“死了?”赵严双目微眯,细长的眼睛里泛着奸诈而多疑的阴暗光泽:“死了也好,速速请仵作来查明死因,过几日,本官也好对那个泼皮裴灼有个交待。”
月上中天,凉风乍起。
不能还没有回来,客栈中的裴轻婵心急如焚,她打算重回理丞府邸寻找,刚一推门,远远的便看到店小二领着两名官差向这边而来。
她眼睛一亮,官差来搜人,看样子不能无恙逃掉了,她迅速掩好房门,转身里差点与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玉凌熙撞在一起。
“你是鬼啊,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裴轻婵抚着突突直跳的心口,埋怨道:“差点被你吓死!”
玉凌熙微微一笑,转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本公子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裴丫头你的,可累死我了,咦,你那个男人去哪了?”
“会不会说话?”裴轻婵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是我男人!”她边说边侧耳听着门外脚步声。
“不是你的男人就好。”玉凌熙缀了口茶,笑的合不拢嘴。
“你曾救我于为难之中,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至于别的,还请玉公子不要强求!”裴轻婵缓声说道。
自玉凌熙突然出现在祠堂的那刻起,她便生了警觉心,私下里托暗香楼打探玉凌熙的身份,可是不知为何均都讳莫如深,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查不到,再加上上次在春园,老鸨对玉凌熙恭敬如神明来看,此人也绝非普通人。
重活一世,尤其是历经了原主撕心裂肺的情变,她已心如止水,惟愿自己能悬壶济世,平安度日,便再无所求。
玉凌熙听着有些刺耳,刚要出声便被敲门声打断了。
“惊扰客官了。”店小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道:“可否开一下门?官差在捉拿逃犯。”
“滚!”玉凌熙脸一沉,怒斥道:“找死是不是?本公子房中何来的逃犯?”
门外的官差也不傻,知道房中人不好惹,敷衍两句,便去了下一间客房。
“官差是在找那人吧?”玉凌熙目光灼灼,语气颇为犀利:“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惊动了官府?怕不是出了人命吧?”
“玉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裴轻婵也不打算隐瞒:“是裴锦微,大理丞那个儿媳自尽了!”
“是吗?”玉凌熙冷冷的讥讽道:“那丑女人与大理丞的香艳之事在滦州满天飞!她不死,也会被唾沫淹死....说罢,他猛的想起裴轻婵此身也是清誉有损,怕她多心,便接着说道:“不过,裴丫头,你可要小心些了,赵严这个老贼吃了你们那么大一个闷亏,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近几日,你别露面,躲过风头再说。”
裴轻婵沉吟半晌,抬眸道:“那,你帮我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