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利啜激灵灵打个冷颤，眼神从茫然恢复一点光彩，看看前方的惨状，看看身后许多人仓皇奔逃。
再看看怒目而视的小小千牛卫。
嘴唇哆嗦一下，没说出话来。
又哆嗦一下，还是没说出话来。
双腿一夹，嘚嘚嘚的骑着马向前走，眼神里一片茫然。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就是天兵天将，只有投降，也只能投降。
溃败的西突厥骑兵，有些渐渐缓过劲来，调转回马头看着屈利啜，一名名溃兵也逐渐安静。
屈利啜神色茫然的来到那如同一条线的死尸死马前，眼神悲痛而绝望，缓缓穿过这一片血流成河的草地，越过阵线来到李承乾面前。
想要翻身下马，噗通一声摔倒在地，顺势跪在地上用头杵着地面，表示自己的臣服。
李承乾骑在马上淡淡的看着屈利啜：“朕一万一千人对你六万六千人，只有一千人出手，你们就怂了，朕很不满意啊。”
程咬金等人嘴角抽搐。
可不是吗，我们还以为一万一步兵对六万六骑兵会秒败呢，结果一千床弩兵就把你们打败了，剩下一万都没来得及出手。
那感觉就像是我全力挥出一拳，结果拳头还没打到你，拳风就把你吹飞了，你们太不抗揍了！
换句话说，我装逼没装完呢，你就怂了，没法**啊。
不过，虽然是事实，只是这事实忒打击人了。
屈利啜虽然已经恢复大半清醒，但是张了张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李承乾扬扬下巴：“转过头让你看看朕给你们准备了什么。”
屈利啜转过头。
李承乾高喊：“实弹训练三轮！”
神机卫各队队正几乎同时大喊：“一、”
第一秒弩兵伸手拿出弩箭。
“二、”
第二秒弩兵上弦。
“三、”
弩兵抬起弩，手雷兵握着一颗鹅蛋大小的陶瓷罐，上面有引线被点着。
“放！”
嗖。
弩箭和手雷扔出。
强弩射程最长，超过了四十丈，其次是手弩，也有二三十丈距离，最后手雷轰的一声在前方十几丈外爆炸。
“一、二、三、放！”
“一、二、三、放！”
四秒一轮攻击，九千人同时攻击一轮攻击是五千四百根弩箭，三千六百个手雷。这一切都在四秒内完成。
机械的，整齐的，出于本能的动作，数月枯燥训练的成果，程咬金苏定方脸色苍白，让屈利啜更加确信了这就是天兵天将。
攻击的频率实在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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