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
李麟手颤抖着掏出自己的门钥匙，转动门把手推开了家门。
但是，迎接他的，不是温柔的拥抱，也不是熟悉的话语，而是致命的利爪。
“阿华，阿华，你怎么——”
焦暮雨把李麟拉到身后，抓住了眼前这只疯子的手臂，那疯子看上去曾经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想来估计是李麟的妻子，焦暮雨回头看了眼李麟，朝他摇了下头，手一推，眼前的疯子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滑倒在地，不再动弹。
李麟有些站不住，差点跪倒在地，焦暮雨拉住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麟有些不敢多想，但是依然抱有着意思希望，朝屋里迈出了一步，正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先看见里面情况的焦暮雨拽了他一下，朝他摇了摇头。
李麟瞬间明白了焦暮雨的意思，整个身体彻底失力，完全靠在焦暮雨身上，两眼失神，依旧想要进去看看。
一个差不多刚上小学年龄，扎着马尾的小女孩，躺在饭桌前，血肉模糊地倒在那里。
这次李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挣脱了焦暮雨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双手抚摸着地上的小女孩。
焦暮雨顺着房门，坐在地上，心情也是异常糟糕，刚才看见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内闪过，躺在地上的人变化成自己熟悉、亲密的人，王欣雅，路冬云，范振洲，林娇娜……，晃了晃脑袋，焦暮雨把这些幻想赶出脑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水，扔给那边地上趴着的李麟，自己又掏出来一瓶，自己打开猛灌了一口。
一个多小时后，屋外楼下。
焦暮雨帮忙把最后的土埋在上面，李麟在上面插了一朵小野花。
“三个多月，没回来了，因为工作的原因，”李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焦暮雨听，“之前不忙的时候，我记得，她特别喜欢摘些这种花花草草放在头发上玩，我当时还打趣说你怎么老破坏别人小野花什么的，没想到……”
焦暮雨立在李麟身边，安静地聆听着这位父亲的内心独白。
不知何时，起风了，插在土壤上的小野花随风晃动，似乎在给面前的两人打着招呼。
“你今天，急着赶回去吗？”李麟突然问到。
“嗯？”焦暮雨已经给那边的人打了招呼，回不回去倒是不着急，“我不急。”
“那行，正好我收拾收拾这边的东西，晚上给你详细说说我的那个实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