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这个声音突然很大声说话，她太熟悉不过了，吓到她好几次，居然又听到了。这是幻觉么？
顾卿——也就是杨玉环，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换了一身帝王装的——大人物。
皇帝知道她认出来了，但是不敢当着武惠妃面戳穿，只是淡淡地说：“朕，见过你一次，没想到长这么大了啊。”
“喏。
顾卿跪得的有点腿麻，又不敢站起来。
到底古人做到的，跪那么久腿还没事，不会天天练习吧。
顾卿自己嘀咕。这次只是心里嘀咕。
“快起来吧，怀孕不用这么大礼，而且礼数以后再好好学习学习。”武惠妃给她下马威。
顾卿脚麻了，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嘴上只好先拖延：“谢皇妃教导。”
“你叫我什么？
“母妃？”
“哎，小丫头。”
武惠妃见她不方便，还是过来扶了她一下。玉环身体极软，香味扑鼻。
武惠妃好生羡慕。
皇帝识趣，见“母女”二人很投缘，想让她们聊聊家常，自己提出要去处理朝政了。
武惠妃赶紧行了一个标准妃礼，半蹲，送皇帝。
顾卿刚起来缓了缓腿，想到那个小哥说的礼数复杂，照着学，但是她不是妃啊，于是又扑通跪那里了。
皇帝见了可笑，又捂嘴一笑。他扶起武惠妃，语气轻柔的说：“爱妃辛苦，多休息，不必多礼。”然后吩咐左右多照顾她。
而后也不管玉环，缓缓离去。
武惠妃见皇帝心思还在自己身上，就放心了，待皇帝离去，她又一次扶起了玉环。
武惠妃在皇帝离开后，终于放松下来，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床榻上。
顾卿看了好生心疼，但是她不知道武惠妃对杨玉环的态度如何，也不敢明说怎么保养身体。
顾卿眉头一皱：“母妃，我从小学习养花，懂一些药理，您这屋子里的香味……咳咳，有些让我……不大舒服。”
武惠妃听了心里很不开心：“怎么，陛下刚走，你就要给我穿小鞋？”
顾卿：“不敢不敢，人在一家，不说两家话。母妃最近是否胸闷，气虚，有气无力？”
武惠妃见玉环不卑不亢，说到点子上，试探性问：“怎么，你会看病？”
顾卿：“母妃不嫌弃，我可以给您把把脉。”
武惠妃伸出手，懒散的瘫在小桌子上。
顾卿很想坐在刚才皇帝坐的位置上把脉，那样自己最舒服，但是……很显然武惠妃对她防备心很重。
没办法，礼仪不会跪来凑。
顾卿双膝跪了下去，然后向前移动一下，调整位置，挺直，手搭了上去。说实话，这个跪姿真不方便，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
这时候武惠妃早就闭上了双眼开始养神，并没注意到顾卿跪那了。
顾卿找了半天脉搏跳动的位置，很难找到，不是她技艺不精，而是武惠妃太虚弱了。这皇帝那个比较旺盛，武惠妃经常要陪伴，很多时候不是情不自禁，而是情非得已。加上这室内香气杂乱，不养身反而伤身，武惠妃年龄虽不大，但是毛病不少。
武惠妃脉象比较虚，脾胃不好，肺肾也虚，可见这时代的医药水平也不行，如果要养到稍微好一点，恐怕需要顾卿在身边陪伴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个陪伴，如果把身孕这事露馅了，她脑子可能就不在了。
顾卿知道了大概，不知道怎么说，武惠妃就那么睡着了。
宫人见了，赶紧先扶起来顾卿，给武惠妃稳了稳身体，等着她醒来再说。
过了好半饷，武惠妃醒了。顾卿还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