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行何止大?简直罪大恶极好吧!罄竹难书这个成语懂不拉?就是罪恶太多连山上的竹子……”
“我懂我懂,小弟是读过书的人。”罗成打断周通的解释,太小瞧人了。
“哟,看不出来你还读过书呐?小学读了几年级?”周通调侃道
罗成不屑和他争论,继续问道:“这些线索你是从那得来的?”
周通喝口酒道:
“一个女同事那儿,三个月前的事了。
那天我不小心碰翻了她桌面上的文件夹,从里面掉落几张照片出来,我当时好奇就看了一下。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些照片看画面都像是匆忙拍摄的,有的比较模糊,但是勉强能看清内容。”
“什么样的内容?拍的什么?”
“其中一张是个漆黑的洞穴,里面横七竖躺了两个人,身边还有森森白骨!看他们头破血流的样子,估计凶多吉少。
还有一张拍的是一个大通铺,一排十几个光溜溜的人,全被铁链锁住手脚和脖子,固定在木板通铺上休息。
有一个被锁之人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
空洞,非常地空洞!
他明明看到了拍摄之人,却像看着空气一样,眼前什么都没有似的……
这个很不好形容,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就像一个人不再是人,而是类似毫无生命的木头石头,对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再做出相对反应,是这个意思吧?”罗成回答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这些人已经没什么人样了……唉!”周通边说边摇头叹息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黑煤窑?”罗成疑问道
“我后来偷看了文件夹,里面有一张字体潦草的手写求救信。
求救之人也是一名记者,无意间发现了流浪汉消失的情况,于是他也化装成流浪汉,想融进这个圈子好好调查一番,结果不成想,很快被人给弄到黑煤窑里了!
他被抓到一处矿场,下车时趁人不备把一台微型相机扔到一个角落,后面才有了这些照片……”
“求救信上都写了什么,这个记者现在在哪?你同事又是如何得到这些照片的?”罗成抛出一连串问题,他想了解的更全面一些
周通回忆了一下道:“这个记者没有表明身份,可能是害怕被发现家人遭到报复。
他只记录了黑煤窑里的见闻和实际情况,包括死了多少人以及这些工人的来源。
最后才提到,他无意中从蒙面守卫口中听到了秦大虎和血堂这两个字眼!”
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我那同事怎么得到这些资料的,我也不清楚。
那位可敬的记者现在人在哪里,更是无从得知,活没活着还两说……”
“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名字,能联系上吗?”罗成继续追问
他也不知道血堂是什么,却很自然地想到今天被他干掉的那几个人,可能和血堂有点关系。
周通摇摇头:“她叫李小楠,后面请了长假,就此失踪,听说是去了国外。”
罗成点了一支烟,瞅了瞅周通,然后丢给他一支。
周通拿起看了看烟头,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一脸陶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