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泽的家里很大，四面环窗，采光极好。开放式的厨房里煮着刚磨好的咖啡，一股股浓郁的香气正顺着透明的玻璃楼梯飘到二层。
贺知秋没来得及参观他的房子，听他说完这句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李郁泽的提议其实很好，他们如果重新认识，就可以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掉。
喜欢心情也好，错过的告白也好。两个人以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会因为曾经的事情而感到尴尬。
贺知秋考虑了很久，直到李郁泽提起他的行李箱迈上了二楼台阶，才跑到他的面前，拦着他说：“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但我还是想要为以前的事情跟你道歉。”
李郁泽没有阻止，静静地听着他说。
贺知秋的眼睛里有着千言万语，但说出来的，却是最简单的道歉，他说：“李郁泽，对不起。”
“当年我出了点意外，不是故意失约的。”
李郁泽没有其他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贺知秋紧紧地攥着毛衣的一角，紧张问道：“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次轮到李郁泽久久没有出声，他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贺知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到贺知秋的手渐渐松开，一颗提起来的心也跟着缓缓地往下坠。
也对，这种事情，还谈什么原谅不原的？时隔了这么多年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道理他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说了。
李郁泽没反应，可能是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贺知秋刚想再次道歉，却发现始终没有表情的李郁泽突然冲他吐了下舌头，还做了个怪异的鬼脸？
……
他懵了一下，双手又立刻攥了回去。
李郁泽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笑了两声，说道：“原谅你了。”
“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