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岁？”
李浮涛目瞪口呆，眼前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大叔。
怎么可能才岁？
“大学毕业，我没找到工作，就一直写小说，日夜颠倒，绞尽脑汁……三年老了十几岁。”
“但还是勉强混个温饱，现在还不得不出来摆摊补贴一下，否则只能饿死。”
“怎么就这么惨？”
李浮涛的脸上写满怜悯。
“三年前还不错的，但现在环境变了，都提倡免费，订阅下降，那个凄惨啊……”
“但还是有人能赚到钱吧？”
“当然也有，但都是凤毛麟角。这样的人，都天纵奇才。所以，你得慎重，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没事，我就试试，摆摊之余才写。你指点一下？”
李浮涛取出自己的软中华，递上一根。
“抽软中华？你好奢侈啊。”
“嘿嘿嘿，顺手牵羊拿的……”
李浮涛说。
隔壁摊主开始手把手教李浮涛写网络小说。
创意，大纲，细纲……
甚至连编辑都给李浮涛联系好了。
“你看这样行不？主角就是一名摆地摊的，通过了家族试炼。看到那辆科尼塞克了么？”
“那辆车就是家族送给他的。有超级美女在拍照。主角去表白，被拒绝。”
“结果主角拿出车钥匙一摁，车灯亮起了璀璨光芒，美女目瞪口呆，后悔不已……”
李浮涛说。
“这开头不错啊，你真有天赋。”
隔壁摊主的眼睛亮起，“你是什么学历？”
“本科，乔城大学毕业的。”
李浮涛小声说。
“哪一年毕业的？”
隔壁摊主一脸古怪表情。
“年。”
“卧槽，我也是年毕业于乔城大学。”
“你什么专业的？”
李浮涛震惊了，竟然还是校友。
“计算机软件工程啊。”
“你骗人。我也是计算机软件工程。怎么不记得你？”
李浮涛说。
“你也是？”
隔壁摊主死死地看着李浮涛，迟疑地问，“难道，你是李浮涛？”
“沃日，你真认识我？”
李浮涛的眼睛瞪大了。
“我是余天川啊。”
摊主一脸激动。
“沃日，余天川？”
李浮涛目瞪口呆，余天川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痴迷网络小说，大学四年没好好学习，就是看书，写书。
但那个时候挺风光的，每个月都能拿几万，甚至十几万稿费。
让所有的学生都很羡慕。
怎么毕业三年就成了这一副模样？
竟然沦落到摆地摊了？
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有一个失败补偿系统。
或者有一个摆摊系统？
这一下，两人越发亲热。
余天川也说了实情，这三年生了一场大病——肺炎。
可能是写书的过程中抽太多烟的缘故。
幸好发现得早，才能治好。
但也变老了很多。
写书也断断续续。
经济状况不是太好。
但，基本上挺过来了。
如今新书也开始火了，摆地摊就是来休息，激发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