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哥,给我揉揉肩,我好累......”孙恩宁一回来,整个人就瘫在床上。
“让你那帮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给你揉啊!”虽然这么说,但是高伟建那半截铁塔般的身体还是靠了过来。
“不行,想我这种做‘服务行业’的都是帮她们揉。”孙恩宁慵懒的抬了抬手,随后又无力地拍在了床上。
“还女朋友呢,都快可以当他妈了。”张飞挖苦着:“他聊的那帮女朋友大多数从微信头像就可以看出来,诶,喜欢游山玩水。”
随着高伟建给他揉肩,孙恩宁发出舒爽的呻吟,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可是我拖我那帮女性朋友问遍了能问的人才找到的信息。”照片上是一个呆着方形眼镜的瘦削男人。
“真亏你能搞到啊。”关谢智在一旁夸赞着孙恩宁的人脉。
“还好啦。”对方似乎听着很受用。
“当然好了,脸上还有这口红印儿呢。”张飞抢过照片。
听到张飞这么说,关谢智循声望去,孙恩宁脸上确实有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似乎是感觉到了关谢智对他异样的目光。孙恩宁回过头,用戏谑的眼光开口调戏他:
“怎么样,你想不想试试,以后跟我混,天天都是好事。”
关谢智红着脸转过了头:“可得了吧你,小心早晚被人告到法庭上去。”
“你可以指责我道德方面有问题,但是你不可以说我是一个触犯法律的人。”面对关谢智的质疑和指责,孙恩宁义正辞严。
“好了,别闹了,我们现在要求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而且不能用警局的力量。”张飞抢过照片:“你说这个人是出现在案发现在附近的二道街小巷里?”
“是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最可疑,徘徊在‘歌舞厅一条街’那么长时间最后竟然麻利地走掉了。这可不太正常啊。”孙恩宁指点着照片里的男人。
“可是不靠警局的力量是很难找到这个人的吧,总不能贴寻人启事吧,人家没丢,或者压根不住这个城市岂不是更尴尬。”关谢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来吧,找到这个人应该没问题。”高伟建把手从电脑键盘上移开,顺手从桌子上摸下一个玩具模型把玩着:“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那就拜托了。谢智,你过来一下。”
“我?”关谢智指了指自己:“哦,好。”
“有什么事吗,非得单独叫我过来。”
“也不算什么,这件事他们都知道,我单独叫你过来是怕你有些不能接受。”
“什么?”
“你觉得一下子残害几百条无辜的人命,而且这件事是灵界逃犯干的,你怎么想?”
听到这个消息,关谢智平生第一次觉得身体从头发尖到脚趾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发自内心,直到大脑深处。
自从他和师父学了那些奇怪的咒文,他是感到有一些微妙的变化的,与那些不公的事情,不公的人有着强烈的共鸣,虽然他自己本人并没有这个方面的觉悟,但是似乎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大受震撼。身上的关节似乎都在颤抖。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是要告诉你的,你有知情权,随时他们都说你是灵兽,但我们不这么认为,你是一个优秀的团员。”
“谢谢。”关谢智低下头,脑袋里空空的。
他自己也受不了这么夸张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就尽量去克服吧,埋怨和躲避终究是无用的。
“我可真没想到能碰上这种事情。”关谢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但是那种东西就像不存在一样,无论他怎么想,脑袋里都会发射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信号,于是他便放弃了,有都没有过有什么好想的?
他拿着飞老板给他的三百块钱,拉着自己的杀胚师兄出去了:他打定主意,想放肆地吃点东西,然后再喝点他们两个从来都不爱喝的酒。
“那会是什么感觉?”关谢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