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在自己私自逃跑出去玩!我也没禁锢你的人身自由!不过你出去之前要告诉我一声你去哪里干什么!”李彦泽一走,关谢智觉得脑袋被震得嗡嗡响,一声接着一声的答应着,一阵小跑溜到后们,小院里安安静静,清幽的月光照在有缺口露出红砖的水泥台阶上。
大概是想着弥补关谢智缺失的亲情,屋内的飞老板还是在断断续续唠唠叨叨地抱怨,虽然隔着门,但关谢智也听着清楚。
关谢智看着月亮发呆。
班级里的同学都好奇为什么关谢智成绩如此低迷却还淡定的出奇,别人不在乎成绩偶尔还会抱怨一下回家父母会如何如何,而关谢智,却似乎从不担心这个,柏洛都好奇地问他:“你成绩这么低,你父母打电话不唠叨你吗?一般家长都会这样的。”
每当这个时候关谢智就故作高深不说话,然后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他总不能说自己不知道父母在哪是谁吧。
前几天,关谢智的班主任在考试之后讲了一下作文,关谢智的作文则被当做反面例子被拎出来大加批评:并不是他的作文写的有多烂或者不切实际,而是他一个字儿都没动,还在答题卡上整齐的作文格子画上了大大小小的王。
关谢智其实是想站起来反驳班主任的,想说他其实是在脑袋里把文章都想好了了的,但是看着爬满王的答题卡,他缩缩头又把话咽了下去,放弃了想和老师长篇大论一下的想法。
关谢智其实也明白,什么上学不上学的,这只不过是李彦泽或者说是灵界任务的要求,而且他又不是打字不识一个跟不上时代的土老帽儿,上学这种事情,摸摸鱼就好了,在这所学校,或者是在拉面馆呆着,其实都一样,学校里的优秀的人多了,而关谢智的心态极好:总有人要当废物,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关谢智似乎只有在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到罚站的时候,勉强因为没睡醒从脸上挤出一点悔过的神色出来给老师看。
“关谢智,快回来!吃饭了。”飞老板的声音又如炸雷一般想起。
但是这次,关谢智却觉得格外悦耳,屁颠屁颠地走到了屋子内:“嘿嘿嘿,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晚?”
“还不是为了等你们两个?”张飞翻了翻眼睛看了他一眼:“快吃,吃完给店里帮忙。”
关谢智的吃饭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他没事干,便跑到了二楼,看着高伟建经常摆弄的电脑,看见了高伟建的QQ聊天框。
那个人的头像是一个戴着渔夫帽的金发女孩,左手似乎是机械臂,扶着帽檐,五官立体,笑容灿烂。
头像已经是灰色的了,聊天记录也是看不见的,似乎是被高伟建删了。
关谢智是非常喜欢卦的,但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师兄,一个就是高伟建,因为两人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直男”来形容了,而且以高伟建的性格,平常的聊天他是不会删的,这可能只是两个人的在冶炼技术交流的秘密,关谢智对这些枯燥的知识可不感兴趣。
看着那女孩的机械臂,关谢智想着高伟建和女孩可能只是学术上的交流,便向后一仰,成大字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关谢智被一阵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刺得睁开了眼睛,他模模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不睡觉干嘛啊。”
“还睡呢,店已经打烊了,我们讨论一下杜什漩涡的事情。”
“什么漩涡?灵探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师父没教过你?”
“没有。”关谢智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萧鹤怎么知道?”
“那,这个,可能是师父给他开小灶了。”关谢智有些心虚。
张飞没理他,手上拿着一张A纸,上面是一朵巨大的奇怪的花。
“大王花?”关谢智觉得这东西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花长的一样。
“什么大王花,这就是杜什漩涡。”张飞无奈:“萧鹤,给你的师弟普及一下。”
“杜什漩涡就是在某个地方因含冤而死的人达到一定数量后形成的一种恶性现象,杜什漩涡是一种神奇的灵体,他借着众多怨恨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凭空生出一只恶灵,如不铲除,则源源不断,发展壮大后就是一支军队。”
“你不是说你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这怎么又知道了?”关谢智满脸冤情。
“之前是无法猜测那是什么,既然知道,有所了解是最基本的,这很正常。”
“不用相当独立的功夫,不论在哪个严重的问题上都找不出关键所在,谁怕用功夫,谁就永远找不出问题的关键。”张飞旁敲侧击。
关谢智装听不懂她是在说自己,绕过了这句话:“那么怎么才能拔除这杜什漩涡呢?”
“只有先解决杜什漩涡已经造出的恶灵,把他们逐个解决,在理清本体的冤情,才可能消除,虽说恶灵是漩涡之中生产出来的,但是并不是和母体的关系,保护杜什漩涡也是为了自己而已,并不会直接听命于漩涡本身。”张飞敲了敲关谢智的脑袋:“所以弱点很明显了。”
“我们的弱点也很明显。”关谢智打断了她的慷慨激昂:“我们少人,孙恩宁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