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他在妖情局还有这层能定生死的关系？
“孤鹰要做实验，不能动顾京。”
姜书华木然回答。
“做什么实验？”
“我不知道。”
“孤鹰是谁？”
“是妖情局的前任捕妖队长，代号，因为提出让捕妖师与妖怪应该握手言和结束大战而被辞退。”
姜书华神情呆滞，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样的话，但屋内的所有妖怪全都瞪大了眼睛，连白猫的眼睛都睁大了，尾巴毛根根竖起。
顾京觉得自己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嗖嗖”的凉。
这观点太多惊世骇俗，别说捕妖师，他们这些当妖怪的都接受不了。
“湖爷，我没听错吧？他说的是真的吗？”
万茹震惊地看向湖爷。
捕妖师和妖怪握手言和？
笑话！
他们之间是血海深仇，是长达年的追杀与溃逃，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嘘……”
湖爷摇摇头。
蛇眼幻视之下，没有几个捕妖师能说谎。
姜书华刚刚的表现明显是学不会道术，只能拿现成的符咒防身的那部分捕妖师，更不可能抵挡幻视的入侵。
“去哪能找到孤鹰？”
湖爷思考了一会，问道。
“我不知道。”
姜书华说。
“谁能找到孤鹰？”
“张季。”
“张季是谁？”
“他是孤鹰的徒弟，妖情局洪荒探测仪的研究员。”
又问了一些话，反复翻不出内容了，湖爷这才挥了挥手，万茹“咯拉”一下扭断了姜书华的脖子。
尸体落到地上，白猫扑上去开始啃食，张开的嘴足有脸盆那么大，连骨带皮几下就啃掉了姜书华的脑袋，又去吃他的身体。
因为啃食速度太快，鲜血甚至没机会滴落到地上。
顾京没有阻止他们。
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他是妖怪，不应该去同情一个捕妖师。
要是同情了，谁来同情他？
“看来捕妖师之间有所争斗，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湖爷沉默了一下说。
“所以那个叫孤鹰的为什么要拿我做实验？我只是只普通妖怪呀！”
顾京觉得脑子里全是浆糊。
怎么感觉才几天时间，他的世界就变得天翻地覆。
“你不是普通妖怪，你是我们全妖族的希望，不要妄自菲薄。”
万茹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了两下，显得有些天真无邪。
“不要总说这话，会让我想到某个选秀节目的女主。”
顾京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
他原本只想好好把妹妹养大，过普通人的生活一直到老，然后像个普通妖怪一般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上一百年的老年生活，慢慢等死。
结果湖爷一行突然出现，说他是什么全妖族的希望，逼着他签了飞天娱乐的艺人合约，现在捕妖师那边也有人看上了他，要拿他做实验。
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妖和人惦记？
万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地上的白猫已经风卷残云般啃完了尸体，入目所及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没剩下，不到分钟，衣冠楚楚的姜医生宣告人间蒸发。
不愧是在国外被称为“噬元兽”的生物，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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