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顾京按亮了客厅的灯。
“你认识我爸爸？”
他问道。
万茹一怔，似乎没睡醒，一脸茫然。
“万茹，你怎么会认识我爸爸？”
顾京走过去追问道。
白猫“咪”了一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跳到万茹腿上。
“你爸爸？”
万茹满脸疑惑。
“你刚刚喊我建泽。”
顾京沉声说。
他和他爸爸长得很像，一看就是父子，如果万茹认识他爸爸，喊错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啊，我刚刚在睡觉，你突然回来，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就问我了呀。”
万茹眨巴了两下眼睛。
“真的？”
“真的。”
蛇妖的眼神澄澈，没有任何闪烁的成分。
难道是他刚刚听错了？
顾京沉吟。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还没做早饭呢。”
万茹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
“不用，我不饿，正好你醒了，有事需要你帮忙。”
顾京把刚刚献血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万茹听了，嘴巴渐渐张大。
“你……主动给人类献血？你疯啦！”
妖怪的血输到人类身上，作用跟凝血剂一样，还可能会给被输血的人类带来一部分妖力。
“这个你别管，帮忙就行，我再进去睡会。”
顾京走向自己的房间。
“哎，等等！”
万茹在后面叫他，但已经来不及了，顾京拉开了房门。
只见房间的床上并排躺着两个维修工模样的男人，鞋都没脱。
“是捕妖师，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商量下给他们修改什么记忆，就先丢那了……”
万茹越说越小声。
“你居然让捕妖师睡我的床上？”
顾京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客厅我要睡嘛，怎么能让两个大男人跟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睡在一起。”
万茹小声狡辩，走进去一脚一个把两个捕妖师踹下床。
咚！
咚！
不知道她给他们施了什么法，这样都没醒。
“可以了，你休息吧，天亮见。”
万茹笑着说。
顾京扶额。
房间里面有两个陌生男人，还是捕妖师，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算了算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他索性拉着万茹出门，直奔医院。
这么一通折腾，重返医院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医院里面早早就来了许多人，抱小孩的，扶老人的，戴着口罩躲人的，形形色色。
“就是这个医生。”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顾京一眼认出，对万茹说。
“知道了。”
万茹打了个呵欠，走上前，在和医生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踉跄了一下，像是要摔。
那个医生下意识来扶。
“你没事吧？”
“没事。”
万茹的眼睛对上他的，只是一瞬，医生就茫然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施医生，开早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医生走过来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