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我就想看他一眼。”
魏澜想要推开狱卒的阻拦,冲进咸阳狱。
要是换一般人这样,狱卒说不得要大打出手。
可对魏澜不行,因为她是武安君的夫人!
狱卒摇头苦笑道:“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是真的不行,大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外,任何人都不许探监武安君。”
“您若是信得过小的,小的愿替您传话。”
魏澜满脸焦急,这是白起入狱的第五天,她实在是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马车声传来。
太子嬴柱走下马车,看到狱外的魏澜,连忙对狱卒们呵斥道:“还不快让开!”
狱卒们见来人是太子嬴柱,立即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魏澜也不敢怠慢,对嬴柱行了一礼。
嬴柱扶起魏澜,语气温和道:“夫人这是……”
“太子殿下,能否让老身行个方便,见一见他,就一眼就够了。”魏澜恳求的看着嬴柱。
“夫人放心,嬴柱此来便是为武安君。”
说着,嬴柱拿出一份黑色王诏,对狱卒们说道:“王诏在此,尔等退下!”
看到王诏,狱卒们自然不敢再阻拦,让开一条道来。
“夫人,我们进去吧。”
“多谢太子殿下。”
随后二人进入咸阳狱。
牢房中,白起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睛缓缓睁开。
“参见太子殿下。”白起立即起身对嬴柱躬身一拜。
魏澜看着披头散发的白起,眼眶不禁红了。
“大王诏书!”
嬴柱打开那封王诏,念道:“武安君白起故意伤害朝中重臣,目无王法,且擅作主张放走敌国士兵,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此等罪行理应抄斩!”
听到这,魏澜直接软倒在地,脸色变得无比煞白。
“然,寡人念你年纪老迈,且多次护国有功,特从轻发落!”
“从今日起,剥夺白起的国尉之职、将军头衔,收回封地,贬为白衣!”
白起单膝跪地,高声道:“白起叩谢王恩!”
收起王诏,嬴柱对狱卒说道:“还不快开门!”
狱卒急忙打开牢门。
白起走出牢房后,魏澜一把将其抱住。
“让你担心了。”白起轻声道。
魏澜摇了摇头:“只要你没事就行。”
“此番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白起对嬴柱拱手一礼。
嬴柱连忙扶住白起,苦笑道:“嬴柱惭愧,您入狱后,嬴柱几番恳求大王,奈何效果见微,唉。”
“不过您放心,接下来我会再去向大王上书,现在大王只是气头上,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您的官职了。”
“太子好意,白起心领,只是白起对官职已没了念想,太子就不必麻烦了。”白起摇头道。
“这怎么行,您可是我大秦的国柱,没有您在……”
“没有白起,大秦难道就不是虎狼之国了吗?”白起反问嬴柱。
嬴柱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白起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如今我也老了,是时候离开了。”
“您是要……”嬴柱脸色大变。
白起笑而不语,牵着魏澜走出咸阳狱。
一缕阳光划过屋檐,照在白起的身上。
魏澜看着身旁的丈夫,抿了抿嘴,轻声问道:
“你真的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