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远想起那些个没日没夜追《鬼吹灯》的日子，就觉得眼前的大金牙倍感亲切。
不过，他现在的年纪要比小说和影视剧中年轻很多。
江明远主动伸出手去，“您好，金爷，我叫江明远。”
大金牙龇着金牙啧啧了两声，“雅量弘高，达见明远，好名字，好名字。”
江明远太熟悉大金牙这个人了。
个性贪财，还胆小。
虽然是个真正的商人，但也算有那么点良心。
江明远以前只知道他是混潘家园的，却不曾想到会在报国寺遇见他。
不过也是，现在的潘家园还叫潘家窑，为了烧砖挖得满地都是泥坑。
按时间点推算的话，最近几年相关部门应该正填着呢。
等着平了，就会建很多居民区。
大概要到十年代末期，才会有一些类似于报国寺这些摆地摊的古玩商隐约出现在那里。
直到一九九二年，才正式成立潘家园古玩旧物市场。
如此说来，在这碰上他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大金牙果然和原著里一样，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盘道。
“听江爷口音，也是这四九城里的孩子？”
江明远点点头，“金爷说得没错，就住东直门附近。”
大金牙赞叹道，“从东直门到这可不近乎，看来您是个爱古玩的人。”
“不瞒您说，我刚才都在您旁边站半天了。好家伙，那一块将军血玉石您拿得那叫一个漂亮。”
“简直就跟白拣得一样啊！”
其实，江明远早知道大金牙叫他借一步说话的目的了。
现在是一九六五年，那两枚宣统元宝出自一九一二年，前后不过五十年出头而已。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讲可能比较碰，但对整天游迹于报国寺的大金牙来说，并不算什么稀奇物件。
再说，大金牙在古玩方面的本事如何，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江明远笑笑，“金爷，咱们都是爽快人，彼此之间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几个意思？”
大金牙竖起大拇指，“江爷您真是痛快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
“这块将军血玉石，您出个价，兹要您给的价在道上，我二话不说，立马掏钱。”
说完这句，他停顿了两秒。
发现江明远并没有接茬儿的意思，于是他又很圆滑地补上后半句。
“哦，那当然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如果江爷您不想出手，那在下我是绝不勉强，只能说明我和这块将军玉血石没缘份。”
江明远收珍宝的目的是为了扩充自由空间的面积。
而不是像大金牙一样来回倒卖。
好的玉石就像一个完美无暇的少女，又何为了黄白之物辗转于众人之手呢。
于是，江明远客气回道，“实在抱歉了金爷，这将军血玉石也是我的最爱，所以怒难割舍。”
大金牙叹了口气，甚感可惜，“看来的确是没有缘份。”
“不过……江爷，能满足在下一个小小的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