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记忆疯狂涌入赢子川的脑海。
“倾国之色,母仪天下!”
赢子川细细打量自己这便宜生母。
在原主宿醉,颓废。
醉生梦死之际,是曦月力护自己。
派去飞花、逐月侍候自己。
若不然,恐怕自己坟头都长草了。
“娘,您放心。”
“儿郎恢复皇籍了。”
赢子川箭步上前,搀扶住母亲。
“好!”曦月的眉眼,每一道皱纹都平缓地舒展开:“母后从始至终就相信你。”
“也知道,你迟早有一日,会重回皇室。”
赢子川和曦月静坐于曦月殿内。
美酒佳肴,久别寒暄。
日照影斜。
曦月眉头一撇,双目一怔。
知子莫如母。
川儿与以往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
只是,川儿的眼更坚韧。
那飞宇俊眉,平添霸道。
眸含力毅,气高志大。
曦月那久经岁月风霜仍不改其衷的脸颊上,那一抹鬓白不经意间暴露:
“川儿,母后不得宠。”
“不比郑妃,胡姬,”曦月那朴实无华的妆容,宛如被时间彻底风干:“不能多帮你什么。”
曦月一双白玉般巧揉的手,轻轻捻过赢子川额角的飞发:“你要学会隐忍。”
赢子川眼一愣,有些不情不愿。
母后不得宠!
要让我学会隐忍?!!
想到历史上胡亥做的那些缺德事。
赢子川表示,自己隐忍的了?
“勿要多生事端!”
“不能惹胡亥!”曦月的语气朴质中带着古代妇女的倔强:“更不能惹扶苏!”
“平平安安,便是福贵!”曦月微微气喘:“贪心不足蛇吞象!”
“咳咳!”曦月掩面咳嗽了起来。
“母后!”赢子川悚然起身,用手搀扶曦月:“您没事吧。”
“娘娘!”曦月宫内的婢女,箭步飞至。
“母后无碍!”曦月将手帕递给婢女,温目柔光直视子川:“不必担忧。”
赢子川眼尖添血,心中一紧。
隐隐约约间,飘花梅帕上带血。
母后身有隐疾?
……
朔雪翻飞。
落雪了。
雪花翩飞,松枝挂锥。
咸阳充满人间烟火气的闹市上,黑布粗衣的秦人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