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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活宝羽郁 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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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郁啊,你力气这么大,从哪儿练的?”半晌,艾廖开口询问,迎上的却是羽郁深邃的目光。在艾廖看来微妙的沉默后,羽郁欣喜若狂,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对啊,我想起来了。咱们学校有监控啊。”

艾廖突然觉得喉头一甜,什么也没说,把头往上抬了抬。羽郁顺着艾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他们所站位置的正上方有一个摄像头。只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摄像头镜头碎了。可能是被人砸烂的也可能是被人用弹弓拿小石子射烂的,艾廖更相信第二种情况。他没想到羽郁反应这么慢。

“哦。”羽郁撇嘴。“问你话呢。”“嗯?”看到羽郁呆萌的表情,羽郁耐住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说那个啊。打小儿起我爷爷那个狠老头儿就把我送到少林寺学和尚去了。”艾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羽郁刚才坐在地上盘着腿的姿势那么熟悉呢,那不就是和尚打坐的姿势吗?接着艾廖感到深切的痛心。你爷爷让你去学和尚了吗,他明明想让你学武功来着。

艾廖很想见一见羽郁的爷爷,那个老头儿有这样的孙子应该头发花白背部佝偻面容憔悴吧?此时此刻,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的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羽郁爷爷接连打了好几个个喷嚏。谁骂我呢。老头子小声嘀咕一句,继续吃早饭。

羽郁=不靠谱。艾廖给羽郁下了定义。等等,不靠谱?艾廖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呆萌萌的羽郁看到的真是尸体吗?他刚才被自己的清白问题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忽略了羽郁这个熊孩子说话做事的不靠谱。想到这个问题艾廖没法平静了。

他左转三圈,“羽郁啊,你真的看到尸体了吗?”右转三圈,“羽郁你真的有看到尸体吗?”羽郁看到艾廖怀疑的目光有些生气,拽着艾廖就往灌木丛那拖。“别别别,别把我拖到犯罪现场。”话音刚落,身材苗条却力大如牛的羽郁已经成功地把艾廖拖到了尸体旁。“看,是不是?”羽郁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是是,我看到了。”艾廖欲哭无泪,便往回跑。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羽郁一些基本常识:不要破坏犯罪现场好么?不要拖着不熟的大哥下水好么?更重要的是,不要仗着力气大就了不起对人动手动脚啊!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啊。

“呜呜呜”警车呼啸而来。艾廖看着警车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他和羽郁再单独呆一秒,他的小心脏就多跳两下。让给羽郁做笔录询问情况的警察叔叔头疼去吧。

跳下来的一队刑警如临大敌,围住了小树林。“你们就是报案的学生吗?”一个中年警察走过来,严肃地问。“是,”艾廖羽郁异口同声地回答。“尸体在哪?”羽郁兴奋地亲亲热热地冲动地拉起警察叔叔的手,把他拖到了灌木丛那。“就是这。”中年警察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这个小子什么来头,力气大得挣不开,他刚才几乎要喊袭警了。后生可畏啊,丢人现眼啊。等等,中年警察眯起本就不大的小眼:大学生见到尸体这么兴奋啊。要么心理变态,要么就有重大嫌疑。

羽郁不明就里,讶然道:“警察同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你该不会是晕尸吧?”于是中年警察的脸从红色变成了黑色,但落到羽郁的眼里,成了难以启齿,默认的表现。这时跑过来几个警察,一个痕检科的小个子警察不满嚷道:“队长你在干什么呀,不要破坏现场啊。”“啊?噢。”羽郁秒懂,又拽着警察队长的胳膊拉回现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中年警察兼队长看向他的目光更阴森了。

退到警戒线后,羽郁凑近艾廖,鄙夷地指了指那个队长:“这个警察队长还晕尸呢,这案子呀,估计是没法破了。”艾廖默默地后退几步,与羽郁保持了一定距离,他不想被认为是羽郁的同伙招来邢警队长怨恨的目光。其实艾廖这时心情舒畅,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小开心:终于有第二个人重蹈他的悲剧了。他被羽郁拖进犯罪现场的说辞终于会有人信了。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警察目睹了全过程,他没有理会正与羽郁进行无穷无尽纠缠的队长,走向了艾廖:队长啊,你还没有看出那个孩子不靠谱吗,另一个似乎稳重可靠些。如果队长能听见青年警察的腹诽,他一定会愤怒地流泪:我早看出来了!不过你能帮我松开他那双咸猪手吗?

……从警局做完笔录后,羽郁一脸愤愤不平:“凭什么他们对我的话直接略过?我才是第一目击人……”艾廖的耳朵直接过滤了羽郁的牢骚。

会议室里,负责本次案件的警察一个个正襟危坐。一个女刑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两个学生都存在一定的嫌疑。一个——”她想起羽郁那张太过天真无辜烂漫活泼的脸和喋喋不休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这两个学生的嫌疑都可以洗清了。监控录像证实了他们的清白。”

队长黑着脸打断了女警的话。刚才局长亲自给他打电话,旁敲侧击绕着弯儿让队长不用怀疑羽郁了。羽郁的爷爷位高权重,家风严谨,他的孙子也差不到哪去云云。队长愤愤不平地挂下电话,局长老人家天天养尊处优深入简出是没看到羽郁这个人啊。红上衣红头发红耳钉,一身喜气。他不信,亲自调看了校园和交通路口方面的监控,这两个学生的确没有问题。但他一想起羽郁鄙夷的小眼神和手劲就满肚子火气。“哼。”队长冷哼出声,女警讪讪坐下。队长今天火气很大啊。

……“我们这是往哪去?”羽郁跟在艾廖后面,忍不住沉闷,第17次重复这个问题。“回学校上课。”艾廖这一次竟然回答了他。羽郁停下来,难以置信:“现在回去上课?”艾廖继续往前走,羽郁无奈地跟上去。

艾廖本以为就此没事的时候,又被羽郁可怜兮兮的一句话雷到了。他说:“我饿了。”委屈的语气让路旁经过的大爷大妈频频行注目礼。于是表情严肃的艾廖就成了坏兄长的象征。艾廖回头,一脸柔情似水:“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没带钱,也没带卡。”艾廖风化了。你能想象一个18岁小伙子在街上求蹭饭的情形吗?尤其是他耳朵上的红宝石耳钉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终于在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学校。

一迈进教室,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聚过来。艾廖四平八稳地走进教室,坐下,掏出笔和本子。羽郁对同学们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他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俏皮地给某个漂亮女生眨了眨眼,压根儿没有注意老教授杀气腾腾的目光。“滚。”老教授忍无可忍,怒吼道。顿时唾液四溅。前排的一个男生抹了把脸,继续做笔记。

羽郁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打扰了人家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激情四溢口水乱飞的讲课,他悻悻地走出教室。艾廖幸灾乐祸,这小子吃瘪了吧。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位同学,请你也出去。”老教授的老花镜又瞄准了艾廖。艾廖默默地把笔和本子放进去,也悻悻地走出教室。这时,老教授是不可戴天的阶级敌人,小弟羽郁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患难之交。

“艾廖啊你怎么也出来了?”羽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到了艾廖。“我出来陪你了。”艾廖撒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本来嘛,即使他是被赶出教室的,可不还是在陪羽郁吗?艾廖如是想。“果然是好兄弟啊。”羽郁一扫之前的沮丧,眼睛亮起来,“我们去哪?ktv唱歌?酒吧泡妞?赛车场比赛?靶场练枪?还是——”艾廖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去学校的图书馆。”“啊?”羽郁目瞪口呆。

图书馆里,艾廖正认真翻阅一本关于微反应心理学的书,旁边凑过来一只毛茸茸的脑袋。“羽!郁!”艾廖咬牙切齿,幸好他反应迅速,及时刹住了手,否则现在羽郁的脑袋与脖子已经分家了。当然,这是在羽郁只是力气大但反应不快的前提下。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神出鬼没。我的心脏受不了!”艾廖一字一顿地说。“知道了,我就是闻见你身上有股CHANCE邂逅香水的味道。”“嗯?”“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啊?”羽郁一脸狭促的笑容。“我身上有味儿?”艾廖更关注这个点。他不敢相信,又重复问了一遍。

羽郁如捣蒜般点头:“有香水味。”下一秒他就只能远远地凝视艾廖绝尘而去的背影了。“反应这么大?”羽郁不解,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又去追艾廖。

艾廖一直没有喷撒香水的习惯。因为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好的杀手是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特征的。当然,那只阴阳怪气的小丑面具,变声器和肉色手套除外,他们是用来掩盖艾廖的特征的。所以艾廖听到自己身上有香水味儿时,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尴尬羞涩等一系列小清新心情,而是将那种味道欲除之而后快的急迫等一系列小辣椒心情。如果他因为这种小问题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白白给香奈尔公司做了广告。由于该公司香水香味持久,一位杀手不慎暴漏身份。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于是乎,爱学习爱知识天天向上的艾廖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翘课了,他早就忘了某个在校门前马路上东张西望后来暴跳如雷的羽郁小弟。……三个小时又三十分钟后,艾廖的家中焕然一新。他彻底抹除了邢瑶留下来的一切痕迹。新沙发新锅新勺子……做完了这一切,艾廖如释负重,眉头慢慢舒展开。不一会儿,一身灰色休闲装的艾廖笑眯眯地出门。他得去执行那天领到的任务了。

客厅里挂钟的指针正指向下午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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