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谢望，你不会真这么小气吧，我不就在游戏里杀了你一次，至于吗？大不了，下次我让你杀好了！”凌蔡已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也在夜晚唯一的灯火中找到了谢望。那时谢望呆坐在阳台上，并没有理他。
又过了会儿，谢望扭头看了眼凌蔡，又将目光移入了夜空。
“喂，别不说话啊，像个女娃耍小脾气不成？”凌蔡嘟囔。
“我并没有因为你杀我生气，那是我的命，你也别来打扰我，我想安静些！”
“你说的不生气的哦，你说了的话，可不能反悔！”凌蔡根本不管谢望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拿着他想要的答案走了。
出门了才发现只有这间房子亮的，要往哪里去呢？但要他回去，他是决不肯的，万一谢望反悔，有要怪他了呢。
他备贴在门上，只有一点微光从门缝底照出来。
再看这寂静的夜，谢望又全是另一般感受，寂寞和冷消失了，只觉得安静和凉快。
心中的火不再那么燥，也渐能感觉到凉意，转身进屋时，却不见了凌蔡。
房门什么时候关了，又不必防贼，门后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凌蔡。
“喂，你跑门后面来缩着干嘛？”凌蔡听到喊声，蹦地站起来。
“我出来走动，习惯性地关门了。”
谢望点头，“倒是个好习惯！”
两人躺在沙发上，烤火炉温度渐高，屋内渐暖和起来。
“你死后还发生了好多事，没想到！”凌蔡若不经意说。
谢望没给捧哏，凌蔡倒不无趣。
“你不想知道吗？”凌蔡又问。
“无所谓了，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就算了。”
“你咋还生气了呢，我又没说我不想说。”
凌蔡便开始讲起他辉煌的往事，说诸侯联军大破商朝守军，将那些被关押的忠臣都放出来，让他们带着商朝遗民去蛮荒之地开拓去了，然后怎么样分被纣王抢来的奴隶，当然不是给他们自由，而是换一个新地方做奴隶罢了。
还说周武王老阴了，把将周王朝发扬光大的太公望分封到东海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和土著血拼，给自己的一家人全分好地方。
说起制度，周朝对手下的卿大夫要好不少，对奴隶剥削得也不那么狠，至少让他们吃得饱饭，有力气生孩子，子子孙孙不绝，这样子他们世代公侯才有统治的对象嘛。
虽然凌蔡说得笑嘻嘻，谢望却笑不出，他忽然想，周代商，是好还是坏呢？如果尽可能的残暴，让奴隶奋起反抗，来个不破不立，新的天空会不会更好，周的统治或许更温和了，但本质并未变，懂得了权衡之术的统治着，温和的背后，是善良吗？
是奴隶制度在这片土地上更长久的统治。
敌人怎么可能会善良，他如果表现了善良，一定有更深的邪恶隐藏着。
凌蔡说起他也建了一个国家，只是孩子还小，就回来了。
“你怎么死的。”谢望问。
“骑马打猎，马发疯了，从马上摔下来，就无了。”
“你建立的国家，不会蔡国吧？”
凌蔡摇头，“当然不是了，蔡国好像分给了他兄弟吧，哎，我分不清他们辈分，我的国家叫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