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鸡互啄！谢望忽然想到这个词，强者对决，是决出更强者，菜鸡互啄，是啄出更弱者。
周和商，从史书的浓墨重彩来看，都是辉煌的，有吹嘘资本的，古文明，严整的制度体系，广大的疆域。可对奴隶而言，他们未必会赞美那个时代，听不到对那个时代的诋毁，无非是有怨念的人没笔写史书罢了。
那他们是菜鸡吗？肯定不菜的。只是对奴隶而言，是无所谓希望的，那些被传颂的史诗背后，是多少人的血泪！
所以这一切的希望是什么，不该是重复着已然出现的，修复朽烂的，而是改变。
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人类从中学到的，只有从不吸收经验这回事。
可这一切最终是改变了的，从奴隶制到封建，从专制到共和，欣欣向荣的景象总觉危机四伏。
一念及此，谢望不由自嘲，自己想要明白什么？
才过了多久，又以为自己的智慧可以和天神对抗。看见无聊赖的凌蔡，谢望问，“关于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当然有希望，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论是已经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所谓希望嘛，不就是人对自己主观能动性的信任吗？”
凌蔡觉得这个问题小儿科，回答得也满不在意。
“那我问你，希望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个问题，得辩证的看，有好有坏，坏的可变成好的，好的可变成坏的，所谓祸福相依，难有定说。”
“那你展开讲讲。”
“你看啊，好比现在的地球，冷冰冰，阴沉沉的，若没有解冻的希望，还不如死了呢，就算不死，也会意志消沉，可如今却精神头不错，这就是希望啊，让人充满了力量，用修炼的话讲，就会灌入了一股阴阳之气，润养血肉。”
“还真是阴阳之气！”
凌蔡不高兴了，“你嘛意思嘛？你觉得我在阴阳怪气？”
“没有！”
“我觉得你小题大做了，那什么广厂文明的来使，未必就是恶意的啊，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望止住了他，“不谈这个话题，继续，希望，让人充满力量。”
“对对，希望，你不要打岔，虽说希望是个这样好的东西，但也有坏处啊，万一这希望是假的，是别人的欺骗，甚至是自欺欺人，根本做不到的东西，为了有个能支持活下去的目标，自己去设一个希望，往往就会走向悲惨的境地了，可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以前没觉得你能说，今天见识了，可将期待变做现实的总是少数，岂不是说，大多是坏的，在数学期望上看，似乎不值得追求。”
凌蔡摇头不止，“愚，愚不可及，且不说用概率算期望这事靠谱不，哪怕最后成功的概率为零，从无先验之事，也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万事总有个开头，怎么就不能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