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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霸气(1 / 2)

“哈!”马呈大喝一声,手平举长棍,踏前一步突刺而出,对面的王小大后退一步,长棍不慌不忙点在马呈长棍三分之二处,轻轻往右一推,棍尖便失了准头。

马呈脚下马步不动,握住棍尾的右手手腕一转,握着三分之一处的左手顺势一带,棍尖转了一个小圈,已到了王小大长棍左侧,发力碰歪王小大长棍后,往前一送,棍尖停在王小大胸前,两人停下动作,交换了攻防,又开始一轮练习。

时间已经来到秋分时节,少年们逐渐习惯了负重训练,公孙雷嘴上说有自己的方法,实际上还是没有继续加大负重量,而是让少年们进入了长棍招式的练习。

公孙雷让少年们拿着长棍,其实是模拟长矛的训练。

东汉时期,或者说在我国的冷兵器时代,矛一直都是装备数量最多的制式兵器,关于矛和枪的区别,说法有很多。

先秦时期《苍颉篇》中记载:“枪,谓木两头锐者也”,汉代《通俗文》中记载“剡木伤盗曰枪。”,而对长矛的描述则是:“矛,冒也,刃下冒矜也。下头曰:入地也,松椟长三尺,其矜宜轻,以松作之也。椟,速椟也,前刺之言也。”可见在这个时期枪指的是削尖的木棍,而矛则是装备了金属头。

到了东汉后期,随着战争形势和技术手段的改变,矛无论是杆部还是刃部都变得越来越长,便出现了槊这种称呼。

再到隋唐时期,槊的刃部愈发长了,为了区分长槊和短槊,人们用枪来取代了短槊的叫法,在唐代兵书《太白阴经》记载,一万二千五百人一军,“枪十分,一万二千五百条”,在《唐六典》记载“枪之制有四,一曰漆枪,二曰木枪,三曰白杆枪,四曰朴头枪”,都没有再提及矛这个称呼,但《唐六典》注释中,引用了《释明》对矛的解释,至此枪和矛已经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最后明代武术家程宗猷在《长枪说》中指出“器名枪者,即古之丈矛也”,明确说明了枪和矛已经合而为一,指的是同一种兵器。

至于什么矛硬枪软,枪有红缨矛没有,矛刃长枪刃短的说法,更多的是来自近代的武术家为了区分流派而提出的观点,不再赘述。

矛的用法有很多,无论是和长棍一般论、劈、砸,抑或是扫、刺,都可以。最传统也是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拦、拿、扎,此时少年们训练的就是这三法。

后世各种各样的枪法分解开来都离不开这三个手段,因此矛法的训练说到底就是不停的重复这三种方法,直至成为本能。

几个月以来,少年们已经基本掌握了算盘的用法——不得不说中国人在涉及到这种和生产相关的知识时,爆发出来的热情和学习能力为人侧目——并时常用于帮家里计算收支。

其中公孙越现在不单单对算盘掌握得相当熟练,更是热衷于对几何知识的学习。

公孙雷最近很忙,秋分前后是栗米的收成期。栗米作为东汉北方主要的粮食作物,组织村民们收获栗米、晾晒加工、盘点入库、留种以待明年耕种是公孙雷这个时期的主要工作,因此无论是监督少年们的训练还是来寻黄氏“谈心”的次数都减少了。

黄氏很理解公孙雷的忙碌,但女子嘛,大抵是有些幽怨,于是最近几日都在跟公孙瓒和黄晟念念叨叨这个事情。黄晟无动于衷,就当每天训练完之后放松放松,公孙瓒可就难受了。其难受程度,各位只要想想每当回家住了一周以上的时候母亲每日的表现便有认知了。

公孙瓒实在受不了了,便带着黄晟去找了公孙雷。以前他对公孙雷每日与黄氏“谈心”其实颇有微词,现在才知道公孙雷挡在前面,他会少去许多压力。

甲村外——这六个村子并无明确的名字,为了方便区分,暂且从大到小用甲、乙、丙、丁、戊、己来命名,公孙雷居住的为甲村,公孙瓒和黄氏目前所在的是乙村,以此类推——公孙雷带着公孙霖在监督村民们的清点粮食收入。

村民们以户为单位,以村为阵列,将粮食统一运到甲村,会有专门的人对接清点,得出数字之后汇总形成账簿,再上报给地方上的政府,以此为收税根据。公孙族为此每年都会请两位账房先生——姑且称为账房先生——来计算账簿。

在后世看来,这个工作实在太轻松了,就是简单加法的问题,随便来个小学生都能解决,但还是那句话,这个年代文盲率在%以上,所谓的读书人读的大多是四书五经,真正精通计算的人才非常少,因此报酬也就相当高。

就这俩账房先生,一天的报酬就是每人钱,要知道一斛栗米的价值也就在钱左右,这个人工费可谓相当高了。

公孙瓒之前都在为了生存奔波,后来又开始忙着训练和教育少年们,这个场面是真的第一次见。

他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统计的人在报数:“陈二家,十二斛二斗四升,陈三家,十四斛五斗二升,陈四家,十二斛五斗三升。”

旁边立着一个小桌子,账房先生先是将三户的产出记在了竹简上,然后在旁边写写画画,准备得出一个总值记录在账册上。

“三十九斛二斗九升。”报数的人话音刚落,黄晟就在旁边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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