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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坐困囚车里(2 / 2)

不久,马佛念就拿了一些兵法、阵法、军令之类的书给他们看。为了避风遮雨,马佛念还在两辆囚车的后面搭了个棚,一块大篷布从棚子上伸出来,在囚车上面形成一个屋檐。

陈庆之和姜桃,二人在囚车里看书,吃饭,晚上将手脚伸出囚车栅栏外,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睡觉。陈庆之觉得身上总是有力气无处使,就要求马佛念在囚车的对面搭了一个箭靶,每日里练习用弓箭射靶。还和姜桃一起比试,看看谁射得更精准。

无聊的时候,陈庆之总会想起建康的王家。不知道文璐怎么样了,她还会继续等着我的凯旋而归吗?王规和谢家有没有催逼着她完婚呢?每当这个时候,陈庆之不是拍打着栅栏狂吼,就是拿箭靶出气。但终究是无能为力。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元昭的援军全部到齐,在蒙城的西面安营,曹仲宗也曾派出军队,与他对战了几十次。但双方各有胜负,谁也不能将谁吃掉,陷入了长久的僵持局面中。

夏天,陈姜二将光着膀子,赤条条地躲在车里篷布下。炎炎烈日将他们的皮肤炙烤得通红,陈庆之好几次都被晒得中了暑。秋天,两个人抱着衣物坐在车里,枯黄的草叶被风吹得到处乱飞,风沙迷了陈庆之的眼。

这一日,陈庆之和姜桃衣衫褴褛地又站在囚车里面练习箭法。

姜桃扶着栅栏,踮着脚、歪着头,看见营前有一骑飞尘而至,到辕门那里跳下马,跑了进去。“陈将军,又有新的军情来了!”他回过头来道。

陈庆之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手臂上鼓起黝黑而强壮的肌肉,眼睛专注地瞄准着箭靶:“还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又是元昭军来挑战了呗。”

姜桃疑惑地看了看他,道:“我感觉这次探马异常慌张,下马时太急,险些摔倒。会不会有什么危急之事啊?”

陈庆之手中的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心,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姜桃的表情,说:“等一下马将军来了,不如问他一下。如果真有大事,他应该也会马上知道的。”

不一会儿,马佛念就从营帐里出来,从囚车前面不远处经过,陈庆之和姜桃看见了,连忙冲他大呼小叫。马佛念走了过来,道:“二位将军什么事情啊?”

陈庆之看了旁边的姜桃一眼,道:“敌军中可有什么动向?”

马佛念道:“不知道。大帅正召集将军们前去大帐议事呢,佛念不便耽搁。”说完,他便一抱拳,匆匆走了。

姜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陈庆之道:“相信我,肯定有大事了。”

陈庆之道:“等马将军回来,就全清楚了。”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很久也没看见马佛念过来。眼看着天色渐暗,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难道曹仲宗留他们几位将军一起讨论战事,然后同吃午饭?陈庆之心中疑惑。

这时,他看见中军大营那边几个营帐的屋顶不见了,连忙道:“姜将军,你看中军那边,是不是少了几个营帐?”

姜桃道:“我看看,咦,好象确实少了......将军快看右边!”

陈庆之朝他所指方向看去,一个营帐的顶部慢慢瘪了下去,然后被其他营帐挡住,看不到了。“这是在干什么?”陈庆之不解地道。

姜桃思索了一下,道:“莫非是要移营?不太可能。也可能是要撤退了。”一想到这儿,姜桃显得很开心,“陈将军,要真的是退兵的话,太好了!你我终于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退兵?”陈庆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退兵两字让他立即想起了睢水边被魏军骑兵追杀的那一幕。

“不、不,现在不能退兵。元昭军还在,涡阳城还在敌军手里呢!”陈庆之再次想到建康城中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鄙夷神情。现在退兵,那不跟当初彭城一战一样了么?不是所有的苦全白吃了么?

“不会的。大帅不会这么傻,这时退兵,肯定会被元昭盯上,如何能顺利逃脱啊!”陈庆之说。

“将军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被关下去?”姜桃沮丧地道。

这时,马佛念回来了,正在吩咐自己的部属安排士兵们整理营帐中的东西。幢主们、队主们和士兵们听了,开始分头行动起来。他吩咐大家,为了迷惑魏军,周边的营帐一率不拆,只带走里面的物资。这样从远处看,军营依然在这里。

陈庆之和姜桃看着所有的人行动了起来,不禁面面相觑。姜桃道:“看来真的是要撤了。”

“那我们怎么办?”陈庆之道。

“是啊,我们怎么办?”姜桃轻轻地道。“马将军!”二人齐声大喊。

马佛念还在跟几个幢主说话,听他俩大叫,停了下来,示意他们稍等,然后向陈庆之他们的囚车走了过来。

陈庆之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佛念道:“大帅接到消息说,元昭正抽调一部分兵力,在我军后方建造营垒。”

陈庆之一听,转过头向营后看去,显然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我军在此已过了半年,师劳兵疲。大帅怕魏军前后夹击,我军腹背受敌。因此,决议今夜趁黑撤营而去。”马佛念继续道。

陈庆之的心沉了下去。

“那末将与陈将军怎么办?”姜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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