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漠北尽杀胡虏的司徒,只是轻轻扫了万千大军一眼,就让悍勇的胡人为之退缩。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杀的自己有些手软的司徒,总算有了些男儿该有的气概。随手扔掉手里卷了刃的胡人弯刀,司徒抚了抚身上的伤口,一脸平淡的走向准备围剿他的人。
满地的鲜血冒着蒸蒸热气,司徒一步一个血脚印,又开始了自己的杀戮。
有四位门神护卫,司徒并不容易受伤,尤其是下了马的鲜卑人,寒冬腊月连弓都拉不开,只靠近战,司徒浑然不惧!这种冰天雪地,对军-队本就是致命的,但为了拿下司徒,他们显然是顾不得了。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司徒所过之处只有焦炭,便是一点补给都没留下,饿着肚子和现在的司徒作战,只有死路一条。
纯粹的杀戮持续了许久,上万头“猪”,要一个人杀完,的确是件累死人的事。司徒斜坐在尸堆之上,看着被吓破胆的刘虞大军退去,对这位太平书生的幽州牧,评价又低了一个档次。
只不过死了几个人,堂堂镇守边疆的大军居然吓破了胆,指望这样的人保家卫国,根本就是个笑话。
“你杀够了吗?杀够了我们便回去吧!”
说话的是春晓,蓬莱有不少人兼修邪道,偶尔也会拿人血练功,可司徒这般动辄过万的杀戮,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杀人也就罢了,可要她们四个跟着一起冲锋陷阵,受伤颇重的几人显然坚持不住了。
司徒没有一丝愧疚,她们只是司徒为初夏预备的尸体,只要留口气,等着初夏来收割便好。更何况,现在的司徒终于洗掉了自己的伪善,在胡人之血中寻到了纯粹的恶,对于敌人的死活,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心中没有善念,没有外物的羁绊,真的是一种解脱。
“走!去幽州!”
司徒转向向南,吊在吓破了胆的汉军身后,看着汉军一个个被吓死,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四女看着已经心理变-态的司徒,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新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的恶,出现的太突兀了,明明几天前还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侠客,谁也搞不懂他为什么就直接洗掉了自己的善念。
司徒不屑于解释,也不会和家人以外的任何人解释。最近的经历,让司徒知道好人有好报只是个笑话,玄武做了一辈子好事,不过也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现在还谈什么来世,显然是在侮辱司徒的智商。而为了所谓的善,司徒也已经做错了太多事,他不想再犯错了。
“玄武”就在司徒手里,几万人的鲜血和魂魄滋养,它依然是个凡兽,为了防止它报复,背后的仙人显然没留一点余地。玄武是司徒的前车之鉴,要想在坏人堆里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比任何人都坏,这是司徒在漠北教会自己的第一件事。
渔阳城下,司徒一个人包围了一座城池,看着城上瑟瑟发抖的胡人将士,这幽州牧也是大胆,居然引鲜卑骑入城。
“司徒壮士!你擅杀百姓,天理难容,念你曾为国效力的份上,早早收手,我自禀报天子,为你求情如何!?”
司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素未蒙面的幽州牧,到了汉人的地盘,他也不想折损自己的好名声,一指城门,只管指使侍剑一剑切碎了城门,便扬长而去。
司徒在汉人中的好名声到底是费了一番功夫,短时间内还有用途,司徒也就不准备难为这些和汉人混在一起的胡人,免得误杀。后面,只要桃花坞稍微宣传,这也是司徒杀戮胡人妇孺的掩护,作为坏人,自然得有个好名声。
司徒回转并州,而在河内,针对刘凌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刘凌带着自己的小队,照例在一个个“清理”散居南匈奴小部族,这一次,凑热闹的不止刘凌,还有依附于董卓的羌人。
董紫衣带领一大群羌人,同样也在劫掠南匈奴,实际上南匈奴南迁,本身就有一部分羌人的功劳。而事情就坏在这里,但凡董卓的行动,关中士族和大劫前逃出关中的杨彪等人如何会不阻止?加上涉及外族,大义所在,围绕在河内周边的大小士族纷纷行动了起来。
匈奴的死活其实没人在意,但作为诱饵,世家豪门还是允许了他们的存在,这一次,关中士族的目标是羌人,势要打掉董卓的爪牙。而袁绍大公子,目标却是匈奴人,他想将南匈奴引为外援,对抗公孙瓒的骑兵。
各怀目的的两拨人自然汇合在一起,加上司徒在关中和董卓的媾和也实在激怒了不少人,这一次,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士族还是想通过桃花坞敲打一下司徒。
敲打司徒,目标自然是小喽啰刘凌,就他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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